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很多做也做不完的工作。伴随着纸质媒体全方位、多角度、进一步的不景气,在其间工作的人日子也过的越来越苦辛。比如说工作中男生被叫去搬桌子、扛长活,女生被要求去做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工作,甚至周末搞个读者沙龙、见面活动啥的,都是应有之意,经常之举了。在这种情况下,如个人这般觉悟低者,每次做这种“下人的活计”(同事语)总是内心郁闷的可以,自己对自己说,我都工作这么多年了,还在做这个,你看别人家单位、别人家小孩都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了,你看我还是,BALABALABALA,立时就能各种负能量满格。
但是现在自写文以来,尤其是写了50多万字,文数日壮以来,便可以自己骗自己说,这个只是我们为了写文要付出的一点子代价而已。等你一下班,干完这个,就可以清清静静的写文去了。或者对自己说,你不妨掐表算算你收拾沙龙会场的时间,用的了用不了3分钟的光景,有这抱怨的功夫,事情都做完了。你不愿去沏茶,那好,你去跑发行,去拉广告,你觉得你干得了干不了?那谁谁家还被摊派了征订任务呢你怎么不说?成日里只知道提意见。以上是批判现实主义版,还有扯虎皮版的,内心默念胡适那段话,虽然背不太全。
古来成大学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善用他的闲暇时间的。特别在这个组织不健全的中国社会,职业不容易适合我们的性情,我们要想生活不苦痛不堕落,只有多方发展。
有了这种心爱的玩艺,你就做六个钟头抹桌子工作也不会感觉烦闷了,因为你知道,抹了六个钟的桌子之后,你可以回家做你的化学研究,或画完你的大幅山水,或写你的小说戏曲,或继续你的历史考据,或做你的社会改革事业。你有了这种称心如意的活动,生活就不枯寂了,精神也就不会烦闷了。 ----我是引用完毕的抽风线
好吧,这段话中虽然个人认为大幅山水一类的事情有点儿存疑,你得有多大书房,多大桌子才弄的了这个?人家陈景润能拿床板当桌子研究数学,可我保证,他的床板绝对画不了大幅山水,光是画画过程中必需的那些零零碎碎就没地方放了。---以上为现在混的连张桌子都没有的学习者兼写作者的怨念。还有,如果这个人是个矿工,做的是每天在隧道里挖十几个小时煤那种工作,那你说他下了班以后还有没有力气去搞化学研究呢?
当然,已经有自然主义作家左拉写的法国文学名著《萌芽》向我们展示了矿工同志们业余生活的多样性,比如调戏个妹子啥的。或者说,你让他们把喝酒和打牌的时间省下来就足够去搞化学研究或者去写小说戏曲了,毕竟以个人为例,一天写一篇文费时也不过一个钟头而已。
但是,但是,这里展开一下,再提提马克思老先生说的那句:“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这是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生活的描述。且不说这四样工作前三样都相对来说只适合男性从事,当然第四项的哲学研究工作,到了今天女性们也没在这上面做出太大贡献,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是男性哲学家们占据压倒性优势这个暂且不提。
光说前三项工作的巨大劳动量,正经日常从事这个的铜子都够了办理特殊工种提前退休资格了好么。如果每天从事这四项工作,预计早是实现过劳死是妥妥的很有希望的。所以说有时候愿望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理想只是一个伟大的理想,那个说“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的人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平凡如我辈者,还是脚踏实地,行胜于言,老老实实的,认准方向,向着既定目标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