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开始工作,至今已近三年。棕先生常常想起刚从学校步入社会时自己的志大才疏;经过三年的磨练,他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的,他变得志小才疏。
每个小娃娃都是自己世界的中心:他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夸他的老师、有总和他玩的女(男)娃娃,还有他喜欢的玩具和零食。棕先生也是这样的一个小王子,年幼的他感受不到世界的恶意,所以他的愿望很美好:他想当一名宇航员,也想当一名科学家。感谢八十年代的社会还没这么浮躁,他从没想过去当一名演员;当然,凭他对不起爸妈优良基因的长相,顶多成为一名谐星,专攻丑角那种。
宇航员的梦很快就破灭了,被他头上缝了十几针的伤疤击破,猝不及防。棕先生因为这事很是闷闷不乐了很久,直到一瓶哇哈哈摆在他的面前,他才转移了思路。要不就不做宇航员了,专心的做我的科学家吧,棕先生咬着吸管对自己说道。
时光作画,重彩留白,科学家的梦隐现其中。在北国北的小镇子里,棕先生还算可以的学习成绩支撑着他的梦想,支持着他步入了象牙塔。
大学七年,棕先生进步不小,从最开始能喝四瓶啤酒到毕业时候一晚上可以赶四场,从大一的一百四十五斤到离校时的一百八,唯一不变的是他跟不熟悉的女孩讲话依然容易语无伦次。就这样,棕先生离开了那个他喜欢的海滨城市,把他最美好的七年、他充沛到用不完的精力、他最纯真的爱情都留在了那里。大学的棕先生应该不算失败:最起码,爷爷告诉他的“党票、奖学金票和研究生票”他拿到手了;爸爸告诉他的“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怕事”,他也做到了。
于是,棕先生志回到了家乡小镇。归乡的他,有着学历带给他的骄傲底气,毕竟小镇不是每家孩子都可以研究生毕业;至于那些学历更高的,一般也不会拿这个和棕先生相比较。棕先生的大志便源于此。带着他科学家的伟大志向,棕先生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始于工人,承于工人,当下依旧是工人。三年的工人生活,棕先生当过测试工、园丁、瓦匠、电工、汽修工、资料员、陪练、记分员,但也基本告别了他曾经沉浸其中的图纸和报告。他的体格日益强壮,曾在挖坑时撅断过铁锹把,也曾有拽断铸铁仪器的壮举;但那些他花大价钱通宵达旦从学校买来的专业知识呢,却有大半都随着汗水抛洒于黑土之中。
棕先生科学家的梦破碎了,一方面由于现实的坚硬,另一方面由于自知程度的提高。人,可以分为天才、人才、有才和无才。天才和无才都极为少见:真正的天才如牛顿,在棕先生这个年纪早已完成了他在科学上的成就而享誉天下,棕先生显然没有这样的功力;无才的人比天才更为少见,棕先生显然也不是此道中人。那么人才呢,大多数的人才都已经成为了现在的精英,外表俊朗、精明干练,在各自的领域内已经有了一定的建树;棕先生呢,聪明不足以诲人、体壮不足以竞赛、口舌不足以辩论、酒量不足以霸席,显然也不属于人才,最多能算是有点才罢。
未完,若有人看,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