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只是数字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本来很久之前就想写一篇文章,来缅怀一下过去的大学时光,可是缘于自己之前过于繁忙,所以直到年末才开始着笔,在今天才终于匆匆写完。

看着旧日历的那最后一页,才恍然发现,离开学校已经半年了。2019也只剩最后一天,想起年初跟朋友去看《流浪地球》的时候,犹如昨日,人生真的是白驹过隙。

又过去一年,我就已经二十有四了,年龄真是个残酷的数字。

人类定义很多的事情,诸如上学、毕业、成年、结婚和退休都与年龄有关:

6岁了,你便要去上学;18岁了,你就已经成年;22岁,大学生活面临结束;26岁,你应该选择结婚;60岁,无论男女都可以退休。仿佛人就是活在年龄里的,只要到了那个数字,便要去做那个年龄该做的事情。

可我却发现,22岁之后,每一个人对年龄的定义都不再一样。工作、读研、留学,每一个人都开始替年龄选择人生的路。

我这人不喜欢缅怀过去的东西,因为我知道今天的这一切也终有一天变成会故事,今天的合影也会变成旧照片,自己也会为人父母。

“是啊,难的是现在,而不是过去。”

就像离开宿舍的时候,心情到底有多复杂,也只有那时才能体会,现在的痛苦最多也是无病呻吟。交付钥匙的那刻,舍长才明白,离别到底长什么样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距离我与一鸣、杨半仙、祥子在宾馆玩大富翁;推开宿舍门看见温志玉拿着扇子扇风;段杨纨绔的黄头发伴随着广式普通话推门而进的那一天,真的已经四年了。随着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四年里那些平常的卑微的不起眼的琐碎日子,就这样成了永恒。清晨6点,郝晓喆到楼下送我,也许他是作为一个班长的责任,然而我还是感动不已。此行别君千里去,明月何曾是两乡。

18岁,我们成年,进入大学。

22岁,我们开始独自面对生活。

那时对生活一往无畏的样子,才最像青春。现在对未来畏首畏尾,却成为了青春真正的落幕。

我重新打开毕业照,仔细看着上面所有的22岁,却依然能想起里面每一个人,18岁的样子。我们的旧象牙塔时代结束了,只是可惜的是,我只能看到你们22岁的样子。每一次坐列车,我都在想,我的下一站在哪呢,会是你们某一个人的故乡吗?也许现在不会是,但是未来总会是的,而那个时候,又会是你的多少岁呢?

去时无风,归来有月。世界上的眼泪是守恒的,快乐也是,我们离开了,也同样有人进来。难过的时候,就不要多想,你根本没做错什么,大家都是这样子的,生活有时会很苦。每增加一岁,就有那一岁的责任,年龄,不只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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