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深处有3个记忆碎片在我脑海回旋了20多年,第一个是我在民房的西屋炕上玩耍,姥爷突然吐了一大口血,然后从炕上一头扎下了地,再也没有醒来,第二个碎片是我抱着妈妈做的小虎枕头和一群陌生人看着地上全身盖着红布的姥爷,第三个碎片是有一年过年我指着上供的桌子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我姥爷在那坐着,妈妈急忙告诉我别指,说不吉利。
姥爷在我四岁那年就过世了,很多姥爷和我在一起的片段都是妈妈和爸爸告知的,听妈妈说,我小时候姥爷会经常带着我去小卖店买好吃的,抱着,背着,就是不让我走着,除非累的真走不动了,那也才不情愿的把我从背上放下来,妈妈说我是姥爷的骄傲,逢人就夸,我外孙女有多么好,一旦爸爸因为一点小事和我发脾气,姥爷便会踢爸爸一脚,特别生气的告诉爸爸以后再这样还踢你。
妈妈说我小时候属鸡不会说,别人一问我属什么,我就说鸭,问我几岁,我说2岁,那时候每天晚上,一黑天我就抱着我的小枕头去西屋找姥爷睡,后期姥爷知道自己得了大病,便不让我过去,我就哭,直到姥爷心软,我便又钻进他的小被窝。
姥爷已经去世21年,我的家也已经搬到市里,尽管那间姥爷在世时盖的房子还留着,可一年也就回去看几次,农村有我的根,走过苞米地,稻田地,趟过松花江水,大坝另一边有姥爷和姥姥的坟地,每一年我都会回去上坟,尽管很多人说女孩子不该去那种地方,但是我知道这是对姥爷的思念找到了寄托,我相信姥爷一定在看着我,就像家里相册中的那张慈祥的老照片,永不褪色。
清梦飞扬在延吉与你共享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