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同窗之谊似乎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少可能换算成爱情的因为所以,至多就是偶尔在图书馆的角落,几句低声的耳语。忙碌在各自的领域内,攀谈的也多是杂七杂八的他人闲事。她发觉自己不特别意别的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却对他说的事情格外用心,字句记得都很清楚,好在也没人追求她,淡淡的纠结也不至于打乱她自己的安排。日子就在和闺蜜们打闹中流逝掉了。
她曾想过,如果先张口而被他否决的话或者他有女朋友嬉笑着说你想多了,那会多么尴尬。但她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实自己真的是爱着他,如果从别人口中去调查他,或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如果说有真的那么一丝证据存在的话,就是几次对坐刚好抬头望到的他眼里一瞬间的清灵,那他也会很快掩饰掉。她确切知道的一点是,他是会出国继续深造的。这不是他亲口说的,是闺蜜的男朋友无意中在一次他女朋友生日聚会上提到的,据说他们是好哥们。
“时间过得真快,坐在这里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刚刚的我居然忘了中间经历过什么,仿佛身边一直只有你,谢谢你每次都在我准备离开才起身。我深深地记住了你的笑容,对你的不甚了解纵容了我想要接近你的好奇心,但我怕伤害你,不敢喜欢你,因为我知道自己即将离开,继续在别的国度求学甚至生活下去,我想你一定也有自己一直坚持某些行为的理由,不管与我是否相关,都不重要,我们都认定的一点,我们聊过的,相信自己的选择。”
从此她们都叫她不苟言笑的高冷妞。她的个人感情,几乎成了迷,连她的闺蜜们都没人知道。在毕业后不久的一次室友餐桌上,调趣的话题间,有人提议,各说一个除了男朋友之外最喜欢的男生,当轮到她时,她犹豫了,好在有人解围,她才没有落下笑柄,那个时候,他离开已经很久,其实只是她觉得很久。
六年时间匆匆过去,她渐渐忘了那年悄悄埋下的种子,只是一股脑地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她有过几个追求者,但她感到索然无味,但好像还有一丝希望存在着。她经常想,下一个追求者会是他。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会存有这么幼稚的执念。然后她像落水人抓到了稻草一样,坐火车连夜赶到了那座图书馆,从清早坐到傍晚,就在她打算和之前一样否定自己那个模棱两可的逆命题时,面前坐下一个人。
“我每天傍晚来这里等你直到关门已经一年了,因为我始终相信自己的选择,看来没有错!如果说,有一个他不爱你,那一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