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某视障学生在普通高中随班就读的那些事儿

本期撰稿  周文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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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弃想要的生活

因为早有打算要参加今年六月份的全国统一高考,而作为我所在盲校的高三学生,在考完四月初的专门面向残疾人招生的单考单招以后就已经算是成功毕业了,所以最近这些天我就去了我们家这儿的一所普通高中旁听。实际上吧,真正的原因是,我觉得要是没有人拿个小鞭子在屁股后面催催我,最后这一两个月我是万万做不到马力全开的。

可能大家都会有这样的疑问:没有盲文材料怎么在那儿学习?他们课堂的节奏那么快、老师的粉笔字刷刷刷,你娃跟得上吗?人家普校那么多学霸,你吗……咱就不说了哈……可是对于我的家人来说,在我较为坚决地提出想到普校听课的时候,最让他们纠结的却是一系列生活问题。他们会担心我课间怎么打水喝,中午怎么吃饭,甚至怎么上厕所;所以我就想先从这些天来生活方面的体验讲起。不过在此之前我认为有必要交代一下故事发生的前提条件也就是本宝宝的视力情况:0.02-0.03,有点儿光杆。OK,进入正题的干活——

【讲故事的分割线】

其实我想说,真的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复杂。很多很多的事情,但凡遇见,但凡努力,但凡想整,多半都是能功课的。要不然哪里还需要磨练?哪还有大苦难造就的坚忍?人岂不是遇到点困难就趴下了,何况这才多大点事儿啊?话说我们这个学校虽然蛮大的吧,但是在大也是个学校啊,学校的布局普遍还是挺规律的。在负责接送我的我老爸和我可爱的晓彤味儿江南姑娘的共同助力下,基本上是到那儿的第二天下午吧,我就能记得大高三是第几栋楼、我们班是第几间教室、每次上下楼梯的时候有几级台阶了,自然也完全能独立上厕所了。

然后就到了中午怎么吃饭的问题。记得当我第一次跟我同位儿提出中午想跟他们一块儿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约莫是这么说的:“要不咱去一次试试看,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因为我一直被我妈那一辈儿的大人冠以这么一个观念——普校高三的孩子都忙冒烟儿了,连吃个饭都要捧着本书,所以刚到那儿的那几天,唯一能让本宝宝安安静静到大气儿不喘的,就是出于生怕耽误他们学习了;不过我同位儿答应得还挺爽快的。我顺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姐能跟你一起跑!”于是乎她彻底喜笑颜开了,表示“真的啊,我就担心你不能跑,因为要是不想排长队就得抢……那个啥你懂得……。”——想到还没毕业那会儿,每次第四节一下课就瞬间从处子状态切换到脱兔状态然后领先大队伍一大截的我,我默默地笑了。

基本上从那以后我就跟我同位还有一个叫梦梦的姑娘一块儿去吃饭——哦不,抢饭了。因为我们大高三比别的年级提前五分钟下课,所以说食堂里的人流量也没想象得那么恐怖,我们一般都是各自端着自己的餐盘,胳膊贴着胳膊地并排走到空位前坐下。一边吃着一边也不消停,就像之前在我们学校那样,跟他俩各种闲扯。吃完饭的时候,因为人比较多、东西比较乱,一般都是她们帮我把盘子放回去,然后挽着胳膊一块儿出门,有时候还顺路去女生宿舍转转。这么走着走着,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习惯。或许到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谢谢显得太生疏了,可是说真的,她们能这么一直陪着我还是让我很暖心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回到最初,我依然会选择去融入大家,而不是选择诚如中午回家、让我爸妈给我送饭或者干脆来这儿带我等一系列方案。我认为作为的的确确眼神儿不好的我们,应该有这样的心态,就是学会接受和感激他人必要的帮助,而不会因此停滞不前。

因为是史政班吗,我们这个班整一支“娘子军”,男女比例达3::36,所以我最先认识的就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妹子啦——呃,好像有点病句是吧,算了就当在读鲁迅吧。妹子们一开始对我很好奇,主要是好奇我手底下的盲文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就像从前跟来我们学校做活动的志愿者讲解那样,跟他们说盲文的拼写原理,唯一不一样的是每次讲到最后都忍不住吐槽一句:“这实质是双拼!也就是拼音!只分音不分字的!所以姐姐我做文言文阅读的时候多痛苦你们就想想吧!”众妹子摸摸我小辫儿表示理解,接着就有人去拿答题卡让我给她们签名,然后更多的妹子拿来了答题卡,我坐在妹子们的包围圈中间,笔下哒哒哒……她们看我带着耳机听笔记本里的资料,表示要听听读屏软件是怎么读出来的,我欣然把耳机递给她们,手上切着光标,本宝宝长期听习惯了的超高语速虐倒妹子无数。其实我觉得有这种好奇很正常,就像我也会好奇聋生怎么使用助听器一样,况且有了好奇才会有了解的欲望,了解着了解着也就习以为常了。

于是本宝宝和3个男孩、36个女孩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别想得多荡气回肠,就是吃过饭一块儿去小店买个雪糕;体育课一块儿扯扯八卦,大道朝鲜问题小到前段时间的生蚝、白百合;平时课间呢吃吃零食而已啦。有时候他们还会像起初那样来到我座位边,只不过渐渐地不关心盲文、读屏之类的了,而是聊我们都听过的歌、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呃当然也会聊聊学习啦——偶尔。记得有天中午我跟几个妹子趴在我本本前看《秦时明月》,就是第三部里雪女伴着《一舞倾城》跳舞的那一段,因为同属古风吗,看着看着我就跟另一个大爱古风的妹子扯到了各种剧情歌上,什么《因思量》啦、《眉间雪》啦(注:都是个人感觉很不错的歌,大家感兴趣的话不妨听听看)。临上课的时候,那妹子很豪情万丈地跟我说,“发现跟你聊天真是太痛快了,他们好多人都听不懂我在说啥。”时隔两三星期,名属三男生之一的一男生掉到了我同位的同位。他呀,技术男一个。恰逢本宝宝近期有购置新手机的需求,我们就从“掏出来搞事情”的米6扯到三星帝国,他给我普及微软SERFACE PRO,我给他普及得到APP(这可不是打广告啊,反正本宝宝都买不起)。偶尔的偶尔的自习课上,我、江南同学、技术男同学的脑袋会慢慢地慢慢地凑到一块儿,我自然是负责貌美如花、呱呱讲话,他俩时不时地瞟一眼窗外,经常“嘘”的一声,用气音说:“班主任来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班主任倒真心是挺好的一个人——一个带点文人气质的大叔形象。他其实并没有多么刻意地照顾我,一样会像对其他同学那样跟我唠叨复习方法,一样怕我骄傲故意给我砍低分数,一样由着我跟大家各种玩儿,只是在我提出一些请求的时候尽力给我帮助。这样的态度让我感觉很舒服,也很感激。正英如此——我认为不管是视障人士还是任何一个特殊群体,不能一边喊着要公平要融合不要同情不搞特殊,一边又指望着别人给你不同寻常的照顾。况且退一步讲,在高考前这么紧要的关头,他们老师能放我去听课已经很不错了好吗,毕竟安全问题是的确存在的,老师和同学的确是要增加一些工作量的,加上我泱泱大国又鲜少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我觉得自己真心已经很幸运了。扯了一大堆终于该讲点正事儿了——学习。

【清清嗓子的分割线】

还记得我前文多次提到的笔记本吧,我的复习资料和各种试卷多半都以Word文档的形式存在电脑里,自高三以来基本上都是抱着本本复习的,反正大文综除了地理也没多少图,用读屏听读的效率可比摸盲文速度多了,加上盲文翻译、打印又麻烦,只有正式考试的时候才能见到盲文卷。不过数学和英语还是不大好读的,这一点就只能期望杜林他们公司以及其他各种读屏公司共同努力了。我把笔记本待到学校,又找了个接线板,正好可以够得上给本本供电。一般情况下就像他们一样听课,要是他们当堂做卷子或者讲我没做过的题目,我就自己看电脑里的资料,以至于每当我同位儿又遭到一大坨卷子轰炸的时候,都会羡慕嫉妒恨地瞅瞅我。老师们要是有电子档的材料也会发给我,英语老师还专门帮我找了一份高考常用动词短语的Word版。其实真的没有那么恐怖,都是人教版的教材,他们学的内容和深度跟我们没多大区别,老师讲课的速度跟我所在的高中也差不多,再形象点儿说就是反正我都能听懂——毕竟只有学霸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吗。通常数学老师在动粉笔之前会大概重复一遍原题,写解题步骤的时候也会编写边说,所以本宝宝私心里觉得,这些新念原题、手口一致的老师实在是太友爱了。说到这儿又不得不提起我的可爱的晓彤味儿了,三个字,“好姑娘”啊。每到数学老师讲新题的时候,她都会无比神速地给我读一遍题,当然题太长就没办法了,要是我没听明白,课后她还会给我讲——不过我俩的水平也差不多啦,她数学比我好点,在政治上我还是能三下两下甩晕她的。

唯一比较痛苦的事情就是上课的时候不方便写盲文,那种砰砰砰的声音在那么安静的教室里……你就想想吧,关键还带着整个桌子一块儿共鸣,所以我一般都用电脑记笔记、写答案,实在需要写盲文的时候就把字板放在腿上,一个点一个点地往下戳,就这样每次制造出来点儿噪音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新下无数次腹诽哪只大神能发明一种无声的写字工具。可能大家还会好奇带图的题怎么玩儿。我估摸着立体几何应该是不用考的,程序框图和地理上的各种地图要么换掉要么文字描述,其他的,像函数、解三角形、圆锥曲线这种有木有图都行的,估计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想象了——唉,玩儿死命的圆锥曲线啊!有同感的点赞,快点赞。

他们的晚自习我就不上了。晚上,我把发下来的练习题带回家,让我老爸老妈读给我做。汉字类的都问题不大;数学的话遇到那种复杂的题我需要抄下来慢慢研究,还是感觉手底下有题比较踏实啊;英语听力也能解决,因为每天都有专门的时间练习,我就借了我同位的小本本,把第二天要听的试题部分抄下来,可是后面的短文、完形填空之类的就实在做不了了。要是他们有两天考试的话,我就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个上午了,江南姑娘会给我留一份卷子,中午或者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爸到学校拿回来,同样是他俩读,我做。从一年前决心考普高直到现在,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哪儿不对,从来没有后悔过踏上这条不归路,然而最大的愧疚就是苦了我老爸老妈。大晚上的,陪我做题做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儿,遇到我不会的只能调取n多年前的记忆给我讲题,早上还得六点多爬起来做饭,为了赶在上班前送我去学校各种快马加鞭,简直就是跟着我又重温了一次高考啊!所以就算为了对得起他们也得好好学习是吧。

前几天全省组织三模的时候,我把我能做的题都写在了Word里,打印下来交给各科老师帮我批了批。结果是史政成绩应该都达到了江苏卷A的水平,语文差了点,不算加试题一百出头的样子。说这些不是想显摆什么,毕竟最后的高考考不好一切都是空谈,只是想通过这个事实告诉大家,不要在潜意识中就把一些观念定得太死,事在人为,盲生一样可以有接受普通教育的权利和能力。很多我们望而却步的事情,只是因为还没有人去尝试过。想当年我们的学哥学姐还不学立体几何呢,我们这一届因为参加普通高考的缘故,不是照样学得好好的。当然,我能走到现在,更要感谢培养了我三年的母校给了我不亚于普通高中的教育资源。“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我始终相信。残疾人参加普通高考的政策15年才刚刚出台,而在很多年前,我的母校就让她的每一个学生都有机会达到一个普通高中生应有的知识水平,也正因此,我和我的同学们才能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最先和万千考生站在同等高度。虽说我一贯认为盲生在普校上课也就一台盲文打印机和几位懂盲文的老师的问题,但让融合教育迅速普及开来或许还不符合当前的国情,可喜的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残障人士可以接受尽量高质量的教育——呃,关于本宝宝的奇葩教育观日后有空再谈哈,还是圆规正传——那么,这么多天下来,我所感受到的普校和盲校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我想是普通学校的作息时间更紧凑,教育资源更加规模化、体系化,他们的学生有比我们多得多得多的练习册,各种题型都能见到,而这一点是盲生——确切得说是盲文过高的刻印成本造成的最大劣势。所以从这点上看,但凡盲校学生想参加普通高考,还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客服这一点。其他方面就没多大区别了。

【停下来煮碗鸡汤的分割线】

我从4月十几号参加完北京联合大学的单招之后开始回家旁听,到我动爪子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为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对于我这种从小就被我妈说成是缺乏意志力的熊孩子来说,这一个月实在是太难熬了。每天下午一回到家,那感觉整一个全身腰疼,真想趴到床上就这么死一死;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脑袋才刚碰到枕头呢我妈就叫我起床了。估计要是能穿越,我真想直接穿到6月7号算了,不管怎么着,“哥们儿,给个痛快的行不!”结果到学校采访了一下妹子们,还真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不过又能怎么办呢?自己愿意折腾的,再那啥都得撑着!好在,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还有沿途的风景可以欣赏(虽然是大实话不过怎么听起来有点扯),还有每晚睡前的一丢丢时间可以瞅十分钟《人民的名义》、《朗读者》,还有一群跟我拴在一根绳子上的妹子们可以作伴,更重要的是,如此可以换一种方式感受生活。由于常年在外,家乡给我的印象差不多已经固化成了三幅的大太阳和三九的西北风,从来不知道小城的春天也会这么舒服。而十多年过去,作为宝宝的我也终于有一段较长的时间可以陪陪父母——虽然他们嘴上老嫌我烦人吧。而爸爸妈妈,从最初听我说要去听课那一瞬的“啊”的一声,从开始那几天的忐忑不安,忐忑到我每天一回到家就得问我中午怎么吃的——“还能怎么吃的,跟同学一块儿呗!”终于渐渐习惯,渐渐习惯。不管怎么说,就在即将于十二年应试教育的魔爪下熬到头的那一刻,还能感受一把和明眼孩子一样早出晚归的生活,挺好!

就在两天之前,我跟班主任提出最后这段日子想自己在家查漏补缺,毕竟到时我还是要回到学籍所在地参加高考的。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邀请江南来我家住了一宿。睡前,我妈放我俩去逛了逛夜市。我俩各抱着杯炒酸奶,挽着胳膊沿各种卖头花的小摊儿一路转下来。各色霓虹下,车流人海之中,初夏的凉风散遍城市,浮上我们,清清爽爽。记忆中,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家乡的伙伴一块儿逛夜市,不是所谓的“她带我”,而是我俩都玩得不亦乐乎。说起来,一个多月间,天天形影相伴、耳鬓厮磨(咳咳),跟她早就快熟透了。“熟透了”是种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彼此说话粗声粗气,任何情况下都能放心大胆地互黑,需要对方帮忙的时候根本不觉得不好意思。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麻烦了她多少次,但因为情谊,也因为忙都是可以互帮的,说太多反而显得矫情了。记得她第一次带给我感动的时候,是我到那儿上的第一节体育课。我想着反正我只是去听听文化课罢了,就跟她说体育课我在班级上自习就行了。他们都走了,我自个儿在电脑前作专心学习状。过了没多久,她竟然扑通扑通跑回来,说:“体育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我带你跟大家一块儿玩吧。”

凉风徐来,然并卵,太阳依然烤得人火热,风中飘满了一丝丝、易柳柳的杨絮,我们几个女孩子远远躲开体育老师的视线,垫几张餐巾纸,坐在据说随时都可能冒出只虫子的草坪上聊天儿。应该就是那一次,我知道了有个外号叫小骨的妹子有一个名为鹿晗的男神,我一句“我觉得侯亮平的声音是里面最好听的了”,说得她激动了好久;就是那一次,我们聊天侃地,纯粹出于相近的年纪、共同的话题,妹子们对我的态度也开始从小心翼翼变得热情奔放;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间意识到,不论是到普校旁听还是参加普通高考,最终所图不过是有一天,能和千万人比肩而立,有权拥有同他们一样的认知和经历,然后将身体投入那片名为主流社会的汪洋,化作一滴沐浴着海水的、哪怕会很辛苦的水滴……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没有一丁点牛人的基因,不像很多人从小就有无比远大的志向和铁一般的意志力。从去年做出决定到现在,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理由足以令我放弃——何止烦死人的数学题、累成犬的作息,更有诱死人的单考单招政策和推拿这个真心挺铁饭碗的工作。想想看我要是不参加什么见鬼的普通高考,高三这一年该多自在啊!最后的最后,还有那个“考得再好也未必有学校收你”的冷冰冰的现实。没有人天生喜欢死磕。自幼生活风调雨顺的我,也真的不知道究竟能吃得了多少苦、坚持到什么程度。违背着自己的天性固执了那么久,也不过是为着一份“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执念——不知道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强迫症哈。然而,就为那一种想要的生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在前方召唤,也值得尽力吧。我知道即便现在和普校学生一起上课也证明不了什么,艰难的还在后面呢,可是,毕竟已经有了个开始了不是吗?

我们这所学校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每天下午第一节上课前高三的学生要全体起立,唱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学校的目的自然是考前鼓舞鼓舞士气,可是我依旧认为它最大的作用是让我们这帮刚从甜蜜的午觉里挣扎出来的宝宝们醒醒困儿。不过其中道有一段歌词儿每每唱来都令我心生触动,最后的最后,我以这段歌词和各位共勉——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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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周文晴,一个可以挺前卫的古典主义者,一个兴趣异常杂糅、大爱《人民的名义》又放不下《朗读者》的理性主义者,私以为生活贵在体验,艺术贵在沉淀。不苛求于漫长的生命里恰逢“彗星的出现”,眼下所图不过是终有一天,也终有这闲时,极力的开创和诗意的栖居可以并行不悖。

团队简介:语翼有声,一群不安现状的视障者自媒体人,铸思想为双翼向世界发声。定期推送清新短句、思维火光、原创精品,融合视障者真实生活写照,竭力打造的是品质,渴望收获的是共融。我们的目标:求同存异,让世界没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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