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真想那样地消失掉!
在那些温柔里,在那些残酷里,突然的消失掉!
像突然吹过的不携麦穗的风,
像突然下起的不湿土地的雨。
不用留下什么,也不用带走什么。
不用忘记什么,也不用羁念什么。
好比水波里骤然流没的涟漪,
好比眼眶边瞬刻浮现的泪星。
不是去得到什么,却倒像是去失去什么?
不是去渴求什么,却倒像是去逃离什么?
便如此的,于行进的人流中突然的消失,
便如此的,于静默的房间里突然的消失,
也许可以如此的,于看似愉悦的笑声里突然的消失,
也许可以如此的,于听若忧痛的哭泣间突然的消失。
不必不能够快乐的快乐,不必不能够遗弃的遗弃。
不必思考爱的属于,不必思考梦的囚迷。
不必假装自己还活着,不必假装自己仍醒着。
也许可以吧,像这般的消失,能这般的消失!
应该可以吧,就似这些留白,此后就是这无尽留白般的消失!
(可他终究是一个顽固的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