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气异常清冷,风吹到脑门上硬生生地疼。刚到单位办公区就发现了一件奇异的事,楼顶花园的海棠树,高高的枝头上绽放出一簇粉嫩的花朵,尽管花朵在寒风中稍有些萎顿,那桃粉的一簇依然给人一种春天的错觉。看到这些意外盛开的花朵,内心又惊喜又疼惜。这是去年刚刚栽下的小树,只春天开过一季,今冬是它在楼顶花园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已经是二九时节,一连几天都是零下七、八度的天气,典型的北方的冬天,这种异乎寻常的现象太意外。
看着这奇异的花朵,我这爱花的人内心自然是惊叹不已,惊叹之余其实还有些许担心和好奇。担心这种不分季节的绽放自己,对海棠树本身是否是一种耗竭。秋收冬藏,冬天本就应该休养生息储备能量,这样的反常绽放,会不会影响下一季的美好。
海棠虽也有生命,但终究不象人一样有思想有欲求。相比之下,反而是有欲求的人更容易耗竭自己,尤其是在众多的期待下,在对自己的高要求下,在某种所谓的“精神”的召唤下,不懂得疼惜自己,即便条件不允许也要耗尽生命的能量去做到极致,有时我真不知道对于这种不分时机的自我耗竭,应该是赞颂还是疼惜,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每当那种耗竭过后,会感觉到身体格外的空,所以,面对这棵在冬天开花的树,我真的会担心。然而树终究不是人,树是在自然条件足够的情况下才会开花的,可以看出开花的枝条通体泛着绿意,尽管天气寒冷,但想必是根部抑或是光照达到了开花的条件才会有这种现象。
晚上,跟老爸聊起这件奇特的事,老爸是个老地质人,他用自己的知识给我做了一个完美的解答。一般地震前夕会有这种反常变化,原因就是地层变化引起树木根部环境的变化。而这棵树是长在楼顶的,肯定与地层下面的变化没有关系,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树的根部可能恰好有楼体的暖气管道,让小树根部的浅浅的土层变暖而致使树木冬季开花。叹服老爸的这种判断。生平第一次感觉老爸原来是这么地博学,这也算是这些年来与老爸不断和解的一个小音符吧。
其实,在我内心还愿意给出这样一个注解:今冬阳光格外明媚,几乎很少有阴霾密布的天气,这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大力度环境治理,还百姓一片蓝天,还万物以灿烂的阳光,尽管我知道,阳光并不是海棠冬季开花的充分条件,但是还是愿意从内心里将这份美好算做新时代的一个加分项。
今冬海棠花开,是一个好兆头,我愿意带着一份美好的祈愿的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