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孤独,要么庸俗一一读叔本华《人生智慧箴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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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往来,伟大的灵魂都关注人的生存意义。如何有意义地度过一生,就成了思考的核心内容。人生的智慧就在于能洞悉人生的真实,能实现人世的幸福。

伏尔泰说过:“快乐只是一场梦,痛苦却真实不虚。”这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终其一生,从来没有受过巨大的痛苦,无论是精神的痛苦,还是肉体的痛苦,他的命运最好。一个人,享受了最大的快乐,有过最高的享受,命运并非最佳。

所以叔本华认为:没有痛苦才是人生幸福的标尺。既无痛苦,也不觉得无聊,本质上就实现了人生的幸福,因为其余的都是虚幻。一切快乐都虚幻不实。

叔本华阐明的标则就是:人生计划的目标就是躲避痛苦。也就是远离穷困、疾病、窘迫。这是个现实的目标,追求它,就能有所成就。人生的计划越少受干扰,越少努力追求虚幻的正面幸福,人生的成就越大。

当真实的生活在我们面前揭开面纱,其实也用不着失望。我们也可以早点给少年人揭穿它:绝大多数的快乐纯属现象,就如舞台背景,没有实质。花船彩舟,张灯结彩,鼓乐齐鸣都是张贴的广告,是符号象征。这些情况下,看不到快乐的踪影。

是的,快乐拒绝参加庆典。欢乐如果真要降临,也是不请自到,不事声张,本真天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最有体会。欢乐往往来自琐碎无比、平常之极的事由。悄悄然地降临于最日常最普通的场合。普通人能得到的快乐,不比那些夜夜笙歌的人得到的少。

欢乐最少现身的地方,就是那些辉煌雄伟、冠盖云集的场合。就像河床里的金子,由着偶然的性子,四散现身,没有规律,多数是细微颗粒,很少大量岀现。

想想那些豪门聚会,应邀而来的宾客,个个盛装出席,得到高接远迎,他们代表的是高尚优雅的社交。然而,他们代表的不过是强迫、尴尬和无聊。因为宾客云集的地方,鄙俗之辈众多。真正优秀的社交圈子必然很小。

如果要评估一个人有多幸福,不要问是什么使他快乐,应该问是什么让他悲伤。让他愁眉不展的事情越微不足道,那么他的幸福程度就越高。身心安泰,才能觉察细枝末节;大难当头,感觉不到琐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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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生,就像一个漫游的人。极目远眺,眼前是一般景象,随着脚步的行进,面前的景物不断变换形状。人生的各种愿望,也大概如此。我们寻寻觅觅,找到的常常和预期的迥然不同,甚至超过了预期。我们沿着一条路苦苦寻找,徒劳无功,结果,我们寻找的目标是在完全不同的另外一条路上。

我们常常是要寻找享受、幸福和快乐,找到的却是关于它的教诲、见解和认识。我们寻找虚幻短暂的好处,却找到了真实长久的宝物。

如此看来,我们生命的历程和炼金木士相仿:他们一心一意追求黄金,然而发明了火药、陶瓷与医药,甚至发现了自然规律。

所以,那些高尚优秀的人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发现道理,然而找不到幸福。他们表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努力实现愿望,实际上,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仅仅期待能够明理悟道。这样的内心让他们安详深沉,才智过人,超凡入圣。

但愿我们每一个普通人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内心踏实笃定、明心见性,做一个明白事理、朴实朴素的人,远离无聊困顿,就是向幸福快乐靠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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