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许久了,碰到许多摆酒席的。不光婚丧嫁娶,生儿育女请客,现在日子好过了,考学买车的,打个灶杀头猪的,也有人放鞭炮,凑份子,热闹热闹。
我吃了不多不少的酒席,无论喜乐或悲伤,我们这儿的酒席都一样,统称为吃肉糕席。
记得小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时物资相当匮乏,肉糕席一直是八大碗,基本上定了型。第一碗是什么,第二碗是什么,一直到第八碗是什么圆席,全都按固定的套路来。以至于小孩子吃席时,碰到自己喜欢的就围拢来猛吃一顿,下一道菜已经一清二楚,倘若不喜欢,菜没上来就跑到外面去玩。隔一会儿再跑进来看一下桌上的菜到哪一道,估摸着要不要坐回来。
那时菜虽少,但盛菜的器具很大,要么是大瓦钵,要么是大蓝边碗,菜量很足,一桌子八人,人人吃得饱。
慢慢地,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的口味越吃越刁,养生意识也提高了,并不怎么注重量,而更多的是注意菜的精致和花样。一些传统的模式被打破,那些肥腻的,口味差的菜肴逐渐被淘汰。
现在贫富差距更明显,也体现在酒席上。家庭殷实的,什么乌龟王八,鲍鱼海参全都上席,菜样可以多达二三十种。家底差一些的,虽说菜样少一些,但起码也有十二三种,尽管没那么多山珍海味,但像鳝鱼面,青蛙炒青椒,炖猪脚,连原来难登大雅之堂的狗肉也可以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