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待归来,未少年

    太多“以梦为马”

    太多“归来仍是少年”

    太多“繁华落尽”

    只是,当事人还没出发,哪来那么多噼噼啪啪与所谓的诗和远方。

        嘿,少年,天快黑了,可以上路了。

于是乎,活在意境中的性情中人等天亮,看着日出东方却想着西方梦幻般的世界。

直到王小波的《黄金时代》触目惊心、心有余悸而不敢动弹。

王小波是这样说的:“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而我,还没有过二十一岁的生日,似乎奢望也来不及波哥那么多,却额外得知村上春树君的《舞·舞·舞》一言道:“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是啊。公说公有理,婆也不赖。于是才有波哥与村上君截然不同的变老时序差别。但毋庸置疑,所道之言必有其言者之道,只是如木心般《从前慢》已寥寥无几。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 一生只够爱一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可是,万一锁打不开了,或者生锈了,就如同钱钟书的《围城》般折射出围城里的人出不去却羡慕城外人,却意外有爱玲姐姐的城里住着一个人,或是因一人爱一城。终究,木心笔下是从前而非当今,直到最近看到喜欢很久的女作家周冲几句--“任何人的归宿都是自己”“善始都容易,善终才艰难”“好的爱情到最后,都是智慧和情怀”。

情怀,远方。在少年归来之前,窗外万家灯火,从灯火深处传来的风,经过我们的窗,我们年少的沉默和孱弱的骨头。直到一幕窗边美景映入眼帘,不是楼下看风景的人在看你,就是看风景的人顺便看着你。你美如画,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而我深信内心有希望在燃烧的人,每一刻都是真实的、鲜活的、值得被爱的。好的肉身,会令人一见倾心。好的生命,会令人一生迷恋。所以,我们修炼容貌与身材的同时,切不可忘记,一颗热气腾腾的灵魂才是终极的化妆品与减肥茶。直到远方不再是脱口而出的与诗连为一体的远方。

因为,远方,这个词汇包含了太多可能与未知,成了诗句中最经典的意象,成了青春期最大的诱惑,甚至成了一种生命价值的证明,足遍五川,阅人无数,便足以谓之活过。而远方不远之处定站着被时间标签的少年,那年夏天,夏至未至,此时的此地,一晃,就要成为明天回忆的彼时彼地,然而凡心所向,素履可往。一场梦,不怨也不恨,就当是上了想象力的当。而所谓的见过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直到《即兴判断》里一说“爱情,亦三种境界耳,少年出乎好奇,青年在于审美,中年归向求和。老之将至,义无反顾”而我,似乎不在期间,慢慢归咎于累加,因为爱是一场自我教育,是成长的动词表现欲。而成长伴随着村上春树君所言的“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于是,那一夜,我用泪水养了快被渴死的鱼儿,歇斯底里,装得特么坚强。因为曾看过《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一书中道“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就这样知足知不足,有为有弗为。

曾记《云雀叫了一整天》有一句“爱孩子,尤爱孩子气的成人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我们不会有呼天抢地的快乐。”于是湖南橘子洲头被水淹没了,因为人不和,苟且了天时地利,上了腾讯新闻又一条。

于是,孩子的天性使然就是婚姻最好的调料。而婚姻好比一个火锅,我们都是下锅菜,煮着煮着,就化了,融在一起,变成浓郁的汤底,无你无我,无思无邪,继续在时间的文火上,涮着三生姻缘,四季风光,五谷杂粮,六根不净……继而,时光老,尘埃定,揭锅一看,已煮成你我的人间岁月。而食欲更是深沉的性欲。而看你品尝火锅的姿势,刚刚好,是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火锅有点辣,鸳鸯锅麻辣锅,有得必有失。正如世上有可挽回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于是,时间呼啸而过,大冰在历史横轴上忏悔者遗憾者道声乖,随后来个摸摸头。手捧一碗酒,足以慰风尘。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不许哭。

随即想起之前在朋友圈看到一句话,若现在懂得的道理在n年前就懂得,那该多好啊。那道理如同,如果我不是路痴,那该多好啊。但,那是如果。醒醒吧。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张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

少年,繁华还在继续,你不必归来

倘若还在路途,那愿你修得半生浮沉

而待君归来,亦有失之桑榆,得之东隅一说

荆棘蔷薇开,唯你醉花香。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而会有伊人道“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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