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着写一个很长的故事,沉淀一下我过往的事情。
林兮,是我的名字。在我离开学校的时候,那天艳阳高照,同学都在教室上课所以只有已个人来送我,是我的班主任 ,年过四十的慈祥的大妈,她对我极好,我对她如同生母,可是,我还是让她失望了。林希的喉咙酸酸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她的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一起,十分痛苦,
距离林兮那年辍学已经好久好久了,她能勉强养活自己和家人,一个医院的护工兼职,林兮记得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医生,因为可以治病救人,然而她没有那个能力了现在,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在期间碰到过一个患有绝症的特别的少年,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林希对他记忆格外犹新
林兮刚来到医院,就有一个人人都不要的烂摊子丢过林兮,少年是一个富商家的少爷,但是听说他脾气特别不好,经常对护工拳打脚踢,动不动就砸坏这个弄碎那个的 。林兮那天傍晚要去给他喂药,进315病房的时候扑鼻而来薰衣草的味道,淡淡的飘在空气中,病房很干净,一尘不染,夕阳折射在一位穿着病服的少年的脸上,他呆呆的看着窗户外面,面无表情。林兮打破了这番寂静,她用尽量轻柔的声音说到,吃药了。
少年呆呆的转头,四目相对,林兮率先移开目光,从药罐里拿出五颜六色的药丸,少年开口到,你说,我会不会忘记这一切呢?林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凭工作经验她安慰道,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说着把药和水递给了他。他枯瘦的手拿起药丸往嘴里塞,配合着喝了口水。他的表情痛苦不堪,想必药是极其苦涩,他英俊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嘴角微微颤抖,林兮拍拍他的背,嘴里说到,如果你觉得苦的话,我家里有我自己制作的蜜枣,明天我带来给你好吗?少年抬头望着林兮,猛的甩开了林兮的手,怒吼道,滚!林兮心里对这个少年一会温顺一会暴躁的性格转变所佩服,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带有薰衣草香味的病房 。
来到值班室,林兮向安木宇医生打听315病房的少年叫什么,安木宇医生说,肖苏。
他得了什么病?
渐进性失忆症。
林兮忽然能明白了他的性情为什么如此古怪,失忆了事情,但是对于某件事情的感受还是真实存在的,可能他在听到一些熟悉的词汇后,会勾起那时的感受吧。后来肖苏转院了,听说似乎是去加拿大接受更加先进的治疗,林希是真心希望他能好起来,如果他能开朗起来,一定很讨人喜的。
林兮今天11点多才回到家,那个破旧又偏僻的房子,她从未嫌弃过,毕竟那是林兮靠自己付的房租的房子,住起来舒坦,也安心。
打开破旧的房门,扑鼻而来的她早已闻惯了的酸水味,那是她慢性胃炎的母亲,应该又是去外面鬼混喝了劣质的啤酒吐了一房间,她皱了皱眉,起身去卫生间,冷水冲洗着她白皙的手,她拿着块破旧的抹布走进了她母亲的房间,房间没有窗户,所以并不透气,林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地上到处是呕吐物,从房间门一直到床底下,林兮坐在床边给她母亲擦脸,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下来,林希可以看见她身上多多少少的吻痕,淤青,还有伤疤,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林希一直忙活到十二点半才进房间休息,她感觉到自己格外的累,生活压迫的她喘不过气,她从抽屉拿出一本棕色的厚本子,翻开第一页,不是很亮的灯光照在那本本子上,照亮了上面青涩的回忆……
白斐郝是林希的师哥,他比林希大一级。准确来说应该是打两级,初一的林希和初三的白斐郝,不过白斐郝是留级生,林希印象里的白斐郝是很痞,贪玩,其实那时候林希还没有辍学的时候白斐郝就已经算是辍学了,上学一个月有28天都不来学校,偶尔才来学校玩一玩,不过白斐郝是公子哥,家里有很多钱,即使是不读书他爸妈也给他留了金山银山,记忆中的白斐郝是很少见的,对于林希一见钟情白斐郝的事情,也只有林希的同学知道,那时候林希贪玩啊,天天都在玩,也不读书,才会有现在的落魄,青春里面没有爱情,要么悲痛欲绝要么发奋图强,林希也是一边受伤一边长大的孩子,她的倔强和任性使得她辍学,辍学后的第一年她换了36份工作,最哭的时候就差没有去做鸡了,而她的母亲对她也是失望透顶,不但丢了全家经济唯一来源的工作还每天借酒消愁吃喝玩乐,林希也是这么挺过来的,半夜里冻得瑟瑟发抖,三餐靠着一个白面包,什么都做,只要有钱她什么都做去了,修马桶,搬货物,开货车,一天三份兼职做着,每天都是数着钱过日子,直到几个月前遇见肖苏,照顾他的一个星期以来,几乎每天的收入都是她三个月的工资,也让她还清了欠房东两个月的电费钱,肖苏家里的有钱远远超过她的想象,肖苏是个很阴冷的人,瘦弱抑郁,性情多变。但是他只要心情不抑郁的时候对林希也是极好的,他虽然不知道林希家庭穷困潦倒到如此田地,但是他能感觉到林希的拮据,所以他总是十分细心的以各种理由给林希塞钱,为了维护林希那小小的自尊心,林希对他的态度也有很大的转变,林希做护工以来结实的她认为最善良的少年,他的眼膜和混血儿似的是淡蓝色的,其实林希又哪里会知道肖苏有着四分之一的犹太人血统呢。
写完日记的林希变深深沉浸在梦乡,殊不知她那胃炎的母亲正裸着身体往天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