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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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自己站在街头,一步一步从南往北走。飞鸟落在起雾的巷口,衔着爱人的羽毛鸣声啁啾。
那条很长很长的路也有尽头,烧烤摊的烟气呛人眼喉。他把路过称作长留,把深情当为随手。
他突然开始奔跑,不停地跑,从城市的这一头穿越大街小巷,跑过通宵营业的酒吧,烟酒气味弥漫出老远,叼着烟的姑娘吐出灰白的雾圈;跑过漆黑无人的胡同边,垃圾成堆堵住行道,耷拉着耳朵的黑猫冲他呲牙裂嘴。
他慢慢地倚在锈迹斑斑的绿色邮筒上,僵硬地抬头看着黑洞洞的天,那颗星星还在。他眯起眼睛,借着路灯从衣兜里翻找出半包烟,累极了般缓缓踱回来时的路,将烟塞给靠着电线杆昏昏欲睡的乞丐,笑得露出牙齿。
他佯装潇洒地背过身挥挥手,又走回之前路过的酒吧,巨大的招牌刻着杂乱的图纹,金属的边框映着玻璃窗内的灯红酒绿。那个姑娘还在门口,脸上残留着未卸尽的脂粉浓妆,丢了烟站在台阶上高高地晃着腿。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什么?”
“您的伪装。”
沈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