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垣城已有能让人大汗淋漓的骄阳了。
桥下
一具无头女尸如同警员们头上的汗一样出现的让人措不及防,现场已经被封锁,记者和围观群众绕封锁线把这儿堵的水泄不通,法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所有警员在女尸附近疯狂地搜寻着细微的线索,徐泽看着毫无进展的案子,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舒展开过。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向了法医。“老K你有什么收获吗”老K拉下来口罩望着徐泽严肃的说道“死者为女性,年龄比较年轻,死亡时间大概在几天前…”“嗯…还有其他线索吗”徐泽紧绷的眉头没有半点松懈地问道“没了,现场能提取的线索少之又少,还有很多需要回局里进行进一步的检测才行。”
徐泽叹了口气,看了看毫无进展的四周,他决定先回局里调查最近的失踪人口。他叫上了他的助手陈塭开着车便离开了现场。
“泽哥,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啊,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回去安局又得问了,到时候,可就又要吃瘪了.”陈塭双手揉着疲惫的双眼焦躁地说道。“只能一步一步来了,我们先把死者身份信息找出来再去调查周边人员,把有嫌疑的人一一揪出来审问,这样才有可能把那黑暗中的窥探者找出来,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徐泽的眉头似乎紧皱的更有力道了。“可是,也不能排除是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啊….”陈塭看着车窗外,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啊……是很棘手啊…”徐泽的沉重回答紧紧的跟在了陈塭的一字一顿之后。
一到局里,徐泽和陈塭脚步急促的走向办公室,没想到,一进门便和安局遇了个正着。“徐泽,案件有什么发现吗?或者说,你有什么想法吗?”“安局,这个案子很棘手…案发现场能提及的线索少之又少…又是在桥下,所以……目前来说,毫无进展…”徐泽低着头尽量避开着安局严肃的目光。“毫无进展?现在媒体盯得很紧你也不是不知道,风声也在一点点传出去,一些不法分子又要蠢蠢欲动造谣去造成轰动,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案子给我破了!我不管你过程怎么艰难困苦,但是我只看结果!”安局的语气从没有放松的意思,这让徐泽的眉头也随着安局重重的语气变得紧绷了起来。
安局走后,陈塭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徐泽说“泽哥,这案子三天怎么破啊,到时候案子还没破,我们也累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了…”徐泽像是自动屏蔽了陈塭所有的一言一行一样,他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是畅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没做出任何反应……
天色渐渐昏暗,徐泽和陈塭眼前的电脑屏幕越发的明亮起来,甚至变的有些刺眼,办公室内安静的离奇,仿佛连空气也凝固的未曾流动过,整栋楼似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徐泽吃力的从椅子上起身,仿佛再坐一会儿他就要与这个椅子相融。“我们去老k那边看看吧。”他向同样没有头绪的陈塭说道,陈塭揉了揉眼睛,关掉了电脑起身跟在了徐泽的身后。
徐泽带着期望走进了鉴定室,他尽量放松着自己问道:“老k,怎么样,还顺利吗?”老k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松了口他刚刚憋了很久的气,说:“我把白天在案发现场所了解的一些更深入的调查了一下,死者大约在25-28岁之间,死亡时间在两天前,死者的头部被凶手切除,而现场也并没有找出死者的头部,像是被人刻意带走了一样,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表面损伤,死者也没有被人侵犯的痕迹。””没有损伤?难道死者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让凶手砍下了头颅吗?”“又或是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在徐泽旁边的陈塭接下了徐泽的话说到。老k看了看陈塭,说:“很有可能,虽然死亡时间是两天前,但我还是从死者的肩膀上提取了一小部分的乙醇成分,这表明,死者生前很有可能被人先迷晕再进行一系列的犯罪过程的.”“嗯……还有其他线索吗?”徐泽把目光从尸体上转移向老K问到.“没了,姑且我只了解这么多了…剩下还要深究…今晚我是要和鉴定室来场约会了…”老K自侃的说道,似乎想赶走所有紧张的气氛。“辛苦你了,加把劲吧,等案子破了,我请你吃饭.”徐泽向老K努力的挤出个笑容说道。
向老K道完别,徐泽和陈塭走出了大楼,徐泽透过四处灯火辉煌的城市看了看满天的星星,他觉得他脑子里的事情就像这些星星一样,密密麻麻杂乱不堪…
“陪我去喝酒吧”徐泽冲身旁的陈塭说道,“算了吧泽哥,明天还是要奋战的一天,我们还是回家调查档案吧…”陈塭在一旁不情愿地说道,当初陈塭出生父母在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就想着,这孩子以后不求功名富贵,但是要做事沉稳,便给他取了个名叫陈塭,而在家庭的教育下,他的性格也的确像是他的名字一样,做事总求沉稳,不敢去冒太多的险,而这一点正是让徐泽最看不明白的地方,“不敢冒险当什么警察呢!但是偏偏你当了,而且你还遇上我了,我就是让你改掉你这性格,你这什么毛病啊!”这是徐泽内心冒出很多次的想法了.这一次徐泽当然不会放过.
“诶!要是查档案能有线索,这案子能有这么棘手吗?!我们就去喝一点点,不喝多,讲不定,到时候还有灵感迸发出来…走吧走吧…”徐泽边说边拉着陈塭上车了。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陈塭深深的叹了口气.
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泛白,徐泽开着车,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灯红酒绿中……像是里面有他想要的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