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中的回味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他是下雨不来。”想起张爱玲曾写过的话。

这一段时间过得特别苍白,脑子里木木的,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去超市只会买零食,可是从来吃零食只是无聊地打发时间,一旦开始,肠胃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气球,下意识地撑开,直到没有食物可以再塞进去。可是很奇怪,那些零食的味道经常萦绕在脑海里,悄无声息地闪现。薯片的薄脆,嘴唇触碰到波浪的形状,牙齿像切菜,舌头久久留恋着香辛料的刺激,吃完后喉咙有隐隐的干渴;还有各种注芯的蛋糕,抹茶味的好丽友派第一次吃,我便知道会有一段时间贪恋这种滋味。拿在手里,隔着包装袋,已经能感受到柔滑的外表,拆开包装后,浓郁的巧克力味并不是扑面而来,却是像能寻找到鼻子的位置,细细地钻进来,勾引着神经,表皮看似软,其实有一种女人妩媚的风骨,伴着里面犹如海绵的抹茶,还有淡淡的巧克力味,让人有缓慢悠长、徐徐下坠的迷惘。曲奇饼干也是我的心头所好,最妙的当属轻咬后,有细细的粉末站在唇上,女子不经意地补饰便可展现一种别样的姿态,同时牙齿自会感到其酥。有一次,买了袋芒果干,形如木兰叶,上面撒了细密的糖霜,甜得人有一种厌烦,于是吃前在水里先泡若干分钟,不仅洗去了浮华,还松软了筋骨,但仍需要牙齿费力地咀嚼,一味地吃轻松的食物难免让人厌烦,偶尔还需要让牙齿锻炼一番。尤其在现在,整日无所事事,似乎只有牙齿能有些运动。

窗外暴雨如注,本是无聊,回忆起往日的琐碎,随手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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