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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无声而又安静地
流淌，每个角落
都溢满了馥郁的花香。泥土
将我的鞋子捆绑，于是
我的膝盖生出了
脓疮。在没有太阳的
晚上，成群成群的流星
疯狂逃亡，所以老树
都生出了脚掌，爬向
光明的地方。而暴雨的突降，
并没有实现野花的梦想，相反
杂草蓬勃出了渴望，开出了
夜来香的芬芳，在一个
只有朝阳的早上。
而公路选择旅行远方，追寻
候鸟的翅膀，结果晚霞
坠入了梦乡，几只蟑螂爬到
桌上，借着月光数落
自己的翅膀，有哪一双
是关乎肥沃的土壤，哪一双承受了
云朵的重量。而玻璃因为透明
而接近小窗，木条
因为方正而成为门框。血液
不会流进有月光的地方，咸鱼
翻身成为贝壳的偶像。
有千百足的蜈蚣酣然卧床，等待
天花板的死亡，引起
潮水的上涨，而蒲公英才会
成为花朵拥有花香。可是
午夜都没有凶铃，更何况
街道上的亮光。不敢落脚的流浪狗
和不敢试飞的燕子一样，拥有
冻硬了的绝望。森林
在远方，睡神也在远方，只有
没有叶的树桩在手旁，我的呼吸
陨落背上，我的眼睛
被蒙上一层血浆。难得一见的女人
出现在画框，披头散发
巨齿獠牙，我应该
面对谁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