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阴邪还之彼身
斩敌首贼势遂倾
话说敌军来营前叫阵,萧先锋点五千军兵与臧达出得营门,远远望见一豹头环眼,身材魁梧,手持双锤敌将,正于营前大声叫嚣。萧琨暗自寻思,此人莫非正是昨日大败王将军之敌将辛奎,连挫我三员大将,故而忘乎所以,欲乘胜追击,一举消灭我上国天兵。萧琨遂挺枪指着辛奎喝道:“贼将休得猖狂,欺我军中无人吗?本先锋劝你快快下马受缚,如若不然,定叫你有来无回!”
辛奎闻之,环眼一瞪,怒道:“原来你就是讨逆先锋萧琨,今日你来的正好,免得我到处找你。本将军也劝你速速下马降之,若有半个不字,定让你血溅当场!”
萧琨闻之,大怒道:“无耻匹夫,死到临头犹大言不惭,先吃我一枪再说!”说着,策马挺枪,就要杀奔辛奎。忽身旁闪出一将,气宇轩昂,精神抖擞,手中板爷,鬼惊神愁,拦住萧琨道:“萧先锋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樊松愿代先锋出战,定斩辛奎于马下。”
萧琨喜道:“樊将军出战,可要当心。辛奎膂力过人,勿须力敌,当要智取。”
樊松不以为然道:“萧先锋放心,吾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任何敌将在我斧下逃生,区区一使锤老叟,我还放不到眼里。”
萧琨不禁暗自担忧,樊松轻视辛奎,莫非有过人之术不成?算了,暂且让他上阵,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于是,樊松拍马持斧杀奔辛奎,辛奎见樊松杀来,也不敢怠慢,急挺锤招架。双方你来我往,战有三合,只听辛奎大喝一声,寻了樊松一个破绽,铜锤砸在其后背,樊松哎哟一声,滚下马来,焉有命在?
萧琨见之,慌忙着人抢回樊松尸体,烦闷不已。臧达见萧琨不悦,遂道:“萧先锋勿要忧烦,末将愿往,斩辛奎于马下。”
萧琨慌忙喝止道:“敌将辛奎着实厉害,观我军中,能与之一战者,唯王元龙也。只是元龙昨日负伤,如何能上得阵来。唉,如果吴泽在此就好了,定能斩杀辛奎,灭敌锋锐,所向披靡,早日奏凯班师。”
臧达道:“萧先锋所言何尝不是?只是吴泽现今遭蔡尚书诬蔑,身陷囹圄,生死未卜。敌将辛奎,连陷我大将数员,士气正盛,这可如何是好?”
臧达话音刚落,于阵后闪出一人,一身白袍,忽道:“二位将军勿要担忧,程枫不才,愿为上国尽忠,灭辛奎于当下,扫群凶于须臾。”
萧琨见是王元龙师弟程枫,遂道:“程公子一片赤诚,着实让人佩服。只是你一方外之人,况且与元龙亲如兄弟,此战即定生死,本先锋岂能让公子冒此大险。”
程枫凛然道:“古有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今贼兵势大,觊觎我上国大好河山。我堂堂七尺男儿,生而为上国之民,岂能坐视逆贼屠掳无辜百姓而袖手观之?我今即请战,未有十分之把握岂敢往之。萧先锋放心,你只需借我战马镔铁枪一用,不出片刻刻,定将辛奎挥于马下。”
萧琨与臧达闻言,俱钦佩不已。萧琨遂将坐下战马与镔铁枪付于程枫。
程枫谢过萧琨,又道:“辛奎帐下副将,箭发超绝,萧先锋与臧将军可紧盯此人,防其暗箭伤人。”
萧琨道:“程公子可放心与辛奎对敌,我与臧将军二人定让辛奎副将齐坚诡计难施。”
程枫闻之,喜不自胜,遂拍马挺枪杀奔辛奎。辛奎见对方阵中奔来一白袍少年,英姿勃发,手抢镔铁枪,飘逸自如。不禁讥笑道:“哈哈哈,萧老贼定然是无将可用,派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送死!我劝你赶快折回,本将军见你年纪尚幼,饶你一条性命!”辛奎背后军兵,更是狂笑不止,大声起哄。
程枫闻之,着实不悦,叱道:“辛老贼休要矫狂,先让你尝下你小爷的厉害,看你还大言不惭!”于是拍马挺枪直取辛奎。辛奎不敢怠慢,慌忙应战。程枫所使镔铁枪重约四十八斤,比一般长枪犹过数十斤,但此枪在程枫手中,如提鸿毛,招法精妙,游刃有余。只见辛奎手持双锤,虽力道惊人,抡得风丝不透,仍碰不得程枫分毫。双方你来我往,战有五十余合,辛奎渐觉体力不支,招法散乱。齐坚见之,顿生歹意,遂将毒箭取出,置与弓弦之上,拉得形如满月,欲要取得程枫性命。那萧琨与臧达早已看在眼里,二人同时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双箭同时射向齐坚,齐坚只将注意力放于程枫身上,感觉风响,躲犹不及。双箭俱中其心窝,齐坚大叫一声,栽倒于马下。
辛奎与程枫斗的正酣,闻听齐坚惨叫,乍一分神,被程枫寻得破绽,一枪戳中其心窝,复把枪抽回,辛奎亦大叫一声,坠于马下。
萧琨与臧达远远见之,大喜,遂指挥众军,奋力冲杀,敌兵舍命奔逃,互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萧琨遂顺势拿下琪关,传令三军,于关内安营下寨。
且说萧琨升帐,传程枫前来帐中,喜道:“今日诛杀敌将,收复琪关,程公子居功至伟。不如就此留于军中,共讨顽逆,为国建功如何?”
程枫闻言,并未马上回话,萧琨又道:“公子不允,本将军亦不勉强,只是现今丢失城池,五分已复有三,贼势虽强弩之末,但抵抗仍然顽强。而今营中,能战之将,折损大半,本将军思量再三,甚是忧虑,恐难了却圣上之宏愿,故而与臧将军商议,将你留于军中,待吴泽回归大营,便是你自由之日。”
毕竟不知程枫心中所思,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