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09 01:49:21
现在的我到了凌晨一点已经开始不适。 立秋的雨夜,依然睡在房间的窗户底下,外开窗变成了推拉窗,铁纱窗换成了旧纱窗,少了大槐树的遮蔽,滴滴答答的雨声孤单单地落在空调机箱上。 小时候的我一直记得一个凉爽的午后,我躺在窗户下,任凭雨水透过纱窗飘进屋内,调皮地洒在脸上。我永远记得那样的温柔是投向泥土的迫切,穿过撑满窗框布满槐树的天空,好似不经意却又是一场被期待的相遇。我爱这说不出来的温柔,伴着童年记忆的树叶和雨水,让我一直依赖着一个满布大树的窗户,仿佛那样躺着,把世界都忘记了。 离开童年才知道无忧无虑的可贵。学生时代在倒数,温存不留,自己也没有耐心去等待一场终会结束的美好。年轻而躁动的心脏不嫌不顾地要奔向远方,梦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轮椅多年。 当不甘还不是一个借口,当凡事还需要一个理由,人们还不够难过,今天也没有栽跟头,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摔倒,流血甚至牺牲;也不会知道自己可能成功,幸福,滔滔不绝。我找不到一个度数合适的近视眼镜,模糊的世界里,离我最近的反倒看不清。 明天会好吗?此生会好吗? 文字不是一个情感托付的好对象,放在这里的东西终究还是要拿走消化。路上的坎坷,文字不能让你更好,清醒也不是义务范围之内,总之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只是发泄,我宁愿去大喊大叫,不侵占这几百kb的空间,让忧愁消散在风中。 此后十年,或许不会再有家园一样的歇息地,也算走一遭,才好用余生去回味那走出大山深处的十年光阴都和世界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