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爱是什么爱?可曾有花开?
"我爱你"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三个字,我爱你,也是人类表达感情最炽热的说法,它也曾灼伤过我,也曾令我痴迷,贪恋。
我爱你,爱你的志气才华;我爱你,爱你的容颜如画;我爱你,爱你的刹那虚假。
但你可曾知道,你说的爱是什么爱?与我,是馈赠?还是慷慨?
世间大爱之人寥寥无几,我本俗人,即便皈依为尼,也入不了佛光普照三丈方圆。我本是俗人,俗人之爱,自私、贪婪、污秽不堪,我无法忍受被爱之人的离开,无法不去怨恨你抽身之快,留我一人孤独徘徊。
街道陌生,空气稀薄,心头恍然,你已离去唯恐避之不及。
爱,虚无缥缈、无色无味、犹如虚幻,可它渗入骨髓,无法割舍,牵扯着我们做任何决定。因为它,我们变的不理智,因为它,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因为爱,让我遇见了你。有时不经去想,假如,无爱,那我们还剩下些什么呢?
我爱你,我的爱,在此娓娓道来。
可你说的爱,又是什么爱?
总是妄想,借半生流离,换某人怜悯。我将伤口撕扯,盼你疼惜,可从未想过你的惶恐不安。我拱手相奉的决心,使你忐忑、遗弃。
恍惚间,才发现有些东西,只能一人承受,交与他人,却无人能够担此重任。
比如说,一生。
一生很长,长到头发花白,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一生也很短,它短暂到那一刻,结束在你的离开。
在你之前,孤独与我是多年老友,我们经常侃侃而谈,书房里,一本书,一杯茶,孤独与我相互陪伴;街道上,一个人,一首歌,孤独与我享受自乐;旅途中,一壶酒,一吉他,我与孤独无比潇洒。
可现如今,孤独铺天盖地的袭来,连空气中都侵染着你的气息,使我无处可逃。
曾以为孤独终老是结局,还为此做了十足的打算,假如人生旅途碰不到志同道合的另一半,仔细想想,并无不好。
我也本以为我是个及其洒脱和凑合之人,对待很多事都如此,文章写得还凑合,我并不精益求精,不假思索便发表;屋内陈设衣着打扮,我也并不看重,感觉还凑合便也就不再打理;可对于携手终老之人,即便差一分一毫,一厘一寸也是不行,挑剔到无可救药,但这样的人,我从未想过他会存在。
可就在此时,你来了。
携带着我所期盼的美好,简直无懈可击。
你和我谈及你所去过的任何地方,西安有古城墙的悠扬;凤凰古城是沈从文《边城》中的故乡;云南大理透露着花朵的芬芳;烟雨江南中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这些都是我心之所向,梦中的天堂。
你告诉我历史长河中曾不懂的往事,它们斑驳、陈旧,可恰如其分使我欢喜。你告诉我国际政治,宏观经济,与我探讨股票财经。你的字迹勾勒在白纸之上,是如此好看,一笔一划,一勾一提,如繁花似锦,悠悠我心。
我是如此眷恋你,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也让我心疼,害怕你的若近若离。
此刻,我才恍然发觉,你那么美好,而我却配不上你。
你未来时,我焦灼等待,编织了许许多多的妄想,甚至觉得你必须这样,我就要这样的你。可当你出现,我才知道,极力要求你的我,自私、贪婪、面目丑陋,无优可谈。
你博古通今,音色温软,字迹隽秀,与我,望尘莫及。
可我爱你,除去这些虚假的外衣,我爱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字迹流连书卷里,是我爱你的足迹。
可你说的爱是什么爱?灼骨蚀心,拼劲逃离,留我歇斯底里。
我想告诉你我的一生,急切奢望你了解我的一切。
可我错了,我不再清高冷傲,失去了你意想中所有的模样,至此跌入凡尘。
你眼前的这个姑娘,虽然字字玑珠可她配不上你。
你眼前的这个姑娘,虽然长相秀气可她配不上你。
你眼前的这个姑娘,虽然你心生怜悯可她配不上你。
如此,我已找不到你。
你说的爱是什么爱?可曾有花开?
我是个大俗之人,从不附庸风雅,我的俗已然深入骨髓,所以你的雅,我始终无法读懂。
结局早已注定,我那么敏感,本该知晓,可是却故意忽略,不敢认清,直到现在,依然自欺欺人。
其实这样并不好玩儿,但你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因为时间过长而变得面目可憎,反而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渗入,变得异常讨喜,使我至今难忘。
我忘记了你的模样,只有空间封存的照片才能勾回我的思虑,停止我对你容颜的幻想。
你曾说你爱我,我几度无法直视这个露骨的词语,所拥有中国人特有的思想保守,抒发情感内敛含蓄。可当它从你口中而出时,带有那柔糯的音色使我激动万分,炙热无比。我也爱你,我的爱如春风袭来,悠悠数载,春暖花开。但它贪婪,无限索取,将你桎梏。
我真的不懂如何爱你,说起来好笑,没学过也无从学起,我的爱幼稚,自私且小气。
可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哪怕是一颗糖或者是贞洁,我觉得美好,所以我都想给你。
这就是我的爱,它并不大气,也不风雅,并不炽热,也不安分。
可你说的爱是什么爱?
自从我了解到文字的美感,便毫不吝啬将我的爱大肆抒发,我变得不那么含蓄内敛,爱也变的不那么难以表达,但你的逃离也让我无法告知,我爱你的这件事实。
荷西的爱,是撒哈拉的陪伴与等待;徐志摩的爱,是追逐放弃与离开;梁思成的爱,是纠结不舍与徘徊;而你说的爱又是什么爱?
这个答案,让我苦苦思索,其实我早该知晓,你对我本就无爱可谈,最初的欣赏支撑不了现实,所以你选择离开。便不免笑道,世人总是如此,喜爱虚假玩笑,而玩笑又说的极其真诚,找不到一丝纰漏,犹如为戏而生,演的惟妙惟肖。
“爱”这个字,它何其神圣?包罗世间万象,从生到死贯穿四肢百骸。可有些人说的轻易,从不穿心,而我不适合开这种玩笑,我的真诚,如跳梁小丑,显得尤为可笑。
时至今日,爱与我变得面目可憎,至此之后,再不与人谈及所爱,怎知何人玩笑?而何人又当了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