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微信上看到有关窦唯的一篇文章,文章以窦唯本人面对外界给“潦倒”的风言风语回复的八个字为题“清浊自甚,神灵明鉴”。看完后自己脑海中立即映出了如题“坚守”的两个字,下面简以录之。
窦唯在中国音乐摇滚界可以说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但他也是外界看来最不着调的一位,在黑豹乐队正当红时,在突然的离开了,原因竟是每天重复的演唱,让自己厌烦了唱歌,从最辉煌摇滚乐舞台毅然转身,全是为自己心中的音乐,那年是1994年年末。后到1995年10月窦唯推出了专辑《艳阳天》,完全摒弃了以往作业的金属气息,专辑充斥着怀旧的和暖的民乐风格,将山歌、戏曲和多种乐器完美融合,接下来1998年11月推出发布专辑《山河水》,这时的他已经抛弃了歌词的表意功能,取而代之的是无意义的词汇和随意哼唱,将部分人声化为旋律的一部分。等到1999年等到1999年的《幻听》,窦唯已完全以自己对音乐的理解,编织了一个只属于音乐的世界。然而曾经喜欢窦唯的人一听,都纷纷觉得“这是什么玩意儿?”专辑已经完全不具备流行因素,成为了迷幻而古典的梦呓、呢喃。那些喜欢“黑豹”“黑梦”时期窦唯的人,再也不想买他任何一张专辑,以至于销量无一突破10万大关。窦唯自己却说:“《黑梦》是最烂的作品。”而他之所以如此“狂飙突进”,一切都源于他自身对音乐的理念,在他看来,音乐不是谄媚和娱乐,他彻底抛弃了流行和大众,并绝对不将其视为赚钱的工具,开始追求的艺术上的实验和开拓。窦唯,无论从音乐上还是生活上,都在寻求一种低调和宁静的姿态。尤其在生活上,窦唯的追求越发平淡,只有一辆富康车,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在跟记者苗野的一次访谈中,窦唯清晰地表述了自己的态度:“我就想过一种很普通的生活,因为我是觉得无论是当歌手,还是做音乐,其实是很普通的事,是一种很普通的生活形式,没有必要把它弄得好像就高人一等。我对做音乐的理解是:我所从事的,只不过是我有兴趣和擅长的事情。仅此而已,再简单不过。 ”多年后,《鲁豫有约》采访张楚,鲁豫问:“当年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说香港红磡演唱会之后,张楚死了,何勇疯了,窦唯成仙儿了,你是怎么看待这句话的?”张楚说:“何勇我是不能理解,但对窦唯,我是能够稍微理解的。”张楚说:“我记得窦唯说过一句话,叫做最难熬的就是清净,我想,一个人最大的救赎,就是让自己安静下来。”苏阳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在音乐上很能变通,那他一定是一个生意人,而窦唯恰恰是一个不愿变通的人。”这里的变通,指的就是不肯媚俗。窦唯知道什么样的音乐是自己想做,也知道什么样的音乐才是最好的,所以离开魔岩后,他彻底退出摇滚圈,只凭着自己的兴致去做喜欢的音乐。2010年“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时,昔日的摇滚英雄齐聚上海,定下了唐朝、黑豹、何勇、张楚之后,动用所有的关系邀请窦唯,窦唯却说:“多谢哥儿几个的好意,这么多年还没把我忘了,但我已经和摇滚乐没什么关系了。”
为了寻得一片清净,窦唯抛弃了名利圈子的浮华,选择了素俭而自足的生活之道,不愿意为身外的名利、物质而束缚。我们不能武断地说,它的反面就是浅薄,但我们却可以说,这是一种自尊与修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各自赋予生活不同的责任和意义,也许我们会不赞同某个人的生活态度,但我们应该对他的选择表示尊重。而对于那些不顾世俗、不随波逐流,愿意按照自己本心去生活的人,最值得我们为他鼓掌。
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窦唯那样面对繁华,背身离开,绝尘而去,守着自足的生活,参悟禅机。但从窦唯在街边坦然吃面的姿态里,我们多少能学得一份“自鉴清浊”。不要急着向这个世界诉说什么,也不需要向这个世界多解释什么,慢慢去“熬”属于自己的那颗心吧,熬出你的判断和标准,贯彻在行动中,不管这个时代飞扬的尘土多么呛人,哪怕全世界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你都能守住自己心里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