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近视眼,没有眼镜的世界,像泛起了一阵雾,在灯光的映照下,亦是一片朦胧。在我前方有许多模糊的身影,他们或两两而行,或三五成群。而我身边只有不时的风掠过,以及那灯火通明的街上散落的影。衣着单薄的我,在早春将逝的时候,竟有一丝凉意,我想是这早春的晚风还夹杂着寒冬融化的雪吧!
缓缓的漫步依旧,我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他人的悄声细语,是我有了耳听八分的能力了吗?难道这就是上天开的另一扇窗。好吧!不是的,事实上我并没有瞎,上帝也没有把我的门关闭。
那些声音应该是从我自己心灵里发出来的,而我想必也并不懂我真正的内心,所以它们才断断续续吧。我想继续聆听,说真的,读多了玄幻小说的我,好像感觉到这一刻的自己,顿入了空明的境界。
在修真界里这应该算是难得的大机缘,而我就没有那么好的机遇了。不远处的阵阵鼓声 ,将我拉回现实,想来这也是敲鼓者的一份罪过吧!不过说回来,这鼓声铿锵有力,细听急促的鼓点像骤雨一样,再听又如春雷滚滚。倒也像极了身处于春季里的事实。或者这是敲鼓者的一份修行吧!更何况是一个美着的女鼓手,脚步间我已到她身旁……
不得不说,这是我于这一晚的第二份收获,本该在七八点时洗漱完毕,然后抱着我那珍藏的小说,钻进独属的狗窝里,与主人公楚阳来一回仙人论道的我,却鬼使神差的下了楼,而这份鬼使神差里巧的是,我没带上眼镜。
于是就有了在灯火霓虹里 ,一个似瞎非瞎的影遇见了一个用鼓声演化万物的她。她那敲鼓的鼓棒,锤起狠来,我便忘情了,便没命了,便没有我了,便只剩鼓下世界,鼓外我们了。
驻足过后,久了开始不舍,不舍是我还得继续走,而她鼓下却没有因我离去而停的意思。或许她并不知道知音将走吧!我步履缓缓,时不时的回头望,当实质的慢慢成了飘忽的残影转而不见时,我不禁回想,这一切好似梦幻。只残留耳边丝丝鼓声。
恍然,再来时,我已经是在被窝里,舒缓的伸了伸懒腰,望了望陪我入睡的那本书,淡淡的笑容就浮上脸面,原来一切真的是梦吗?可一切是那么真实……啊,不是吗?
顿了顿,:“怂哥,我做了个梦……!”
呯铛,门开了,却飘出一句:“涛哥,你昨晚去干嘛了。” 我看了看入门的人,再看了看对面的怂哥。噗嗤,哈哈哈!
原来一切都是梦,原来一切不是梦,要我说,我这半瞎了的影终归是影,怎么也掩盖不了遁入黑暗里便连渣都不剩的事实。
而她呢,你说呢?可令我不解的是,原本世界只看出一片朦胧的眼瞳里,竟然深深烙刻下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她。就好比一个瞎子,绘声绘色的跟你形容着世界的美丽一般神奇!或许吧,或许她就跟她敲的鼓声一样,在我心里发起狠来,我便忘情了,我便没命了,我便不是我了,我的世界便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