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开风气的百世师

        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中一炮走红,之后大红大紫,之后万人追捧,连卖烧饼的小贩都会说:我的朋友胡适之。从他出名的1917年到今天2017年,一百年过去了,胡适依然威风凛凛,热的不行。

          一个人活成这个样子,可以说不愧天地,不愧父母,不愧自己,不愧后人,还长久的让人怀念,这得多么有魅力才行啊!我常常想为什么成功的总是胡适?

      可能是他太帅了吧,至少在我眼里,他就是玉树临风的标准,关键还是文质彬彬的风流倜傥。看看胡适的情人们,立马会改写一句诗:数风流人物,还是胡适。除了夫人江冬秀,"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  ;韦连司,"绮色佳的魂牵梦绕";陈衡哲,二人隐隐有一段爱;曹诚英,山风吹不散的心头人影;徐芳,"雾鬓云裾绝代姿",可怜单思不自知;罗慰慈,老师杜威的情人,赫贞江上的诗,梦和爱;哈特曼夫人,护理医生,"像有一只小鸡的母鸡"呵护胡适……如果不帅到骨子里,帅到人格里,恐怕不会有那么多优秀的女性前仆后继,以身相许吧。

        可能是他太会做人,谦和而宽容。胡适帮助过很多人,或经济上或学问上或生活上,只要有困难的人找上他,从教授,学生到贩夫,走卒,几乎都来者不拒。很多人都念他的好,我的朋友胡适之,成了那个时代胡适是个大好人的流行语。

      但是想来想去,根本的不是他有貌,有德,有才,有能,有思想,而是他太有创造力,把自己的才华能力思想创造出一种可供别人效法的新路径,自开风气,引领时尚。

        在文学领悟,他首倡文学改良,提倡白话文。倡导新东西并不稀罕,因为谁都可以提出新口号,这很容易。但是胡适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提出口号,就想出办法,想出办法,就做出成绩。看看他在理论上的成绩——文学改良刍议 、文学革命论,历史的文学观念论 ,建设的文学革命论 ,论文学改革的进行程序 ,文学进化观念与戏剧改良 ,谈新诗,什么是文学……再看看实践上的成果,《尝试集》《中国白话文学史》。有人笑话他的白话诗是打油诗,不过是不讲平仄的五七言诗,就是做坏的豆腐,成了人人爱吃的臭豆腐。但是除了胡适,没有谁能够第一个提出口号后,又第一个做出成果。

          在哲学领悟,胡适以半部《中国哲学史大纲》,震惊了学术界,这半部书内容臧否先放一边,就这部书的写作方法之新特在当时无异于春雷巨响,引起的骚动直跨三界。蔡元培作序说,该书有这样几个特点:“第一是证明的方法”;“第二是扼要的手段”;“第三是平等的眼光”;“第四是系统的研究”。这些都是写哲学史的人从来没用过的新方法,讲哲学史从老子孔子开讲,敢将孔家与诸子平起平坐,把自己的观点放在所引经文之上,这都是胡适开的先河,所以他自信地说:用新方法写中国哲学史我是第一人。

        在历史考据领域,他创造了新的考据成果——小说考据。用了20多年的时间,考据了几部古典小说,为了证明一个治学方法的科学性——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用30年做《红楼梦考证》的同时,做了《水浒传》《儒林外史》《三国演义》《西游记》《老残游记》《三侠五义》《醒世姻缘》《水经注》等的考证,都是为了证明考证法治学的科学性。这种做学问的新路子,用考证法做小说的学问,胡适也是第一个。

      胡适暴得大名,是偶然,更是必然。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有他的眼界和本领。

        第一,人长得帅,又谦和有礼,文质彬彬。你说人长得帅又不是我说了算,那是他天赋好,爹妈给的,是啊,可是人家不仅仅是帅,还有才,还有德呀。长得帅的在民国很多,比如汪精卫,美男子,然而做了汉奸,人们都很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所以长得帅是本钱,长得讨人爱才是本领。

      第二,胡适具有独特的眼光,总是能看准时代风气,锁定时代航标。他提倡白话文,写了半部《中国白话文学史》,写了一本《尝试集》,都受到时人嘲笑,要么笑其"著作监"(太监,没有下部,嘲其书只有上部没下部),要么笑其"臭豆腐"(嘲其诗是做坏了的豆腐,臭豆腐)。但是不管别人怎么嘲笑,最后的胜利者永远是胡适。因为当时白话文风,已经一派独大,八面威风,白话霸权早已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第三,胡适除了眼光独到,手脚更勤快。因为他每锁定一个目标,总是日夜兼程,不辞辛劳的实干苦干。比如考证小说,为了替戴东原翻案,他整整忙活了5年找资料,找证据,仅仅为了证明戴东原不是剽窃《水经注》的贼,还他清白。为了写禅宗史,找神会和尚的资料都找到了欧洲和日本。为了证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性,他费力巴哈的考证了一部又一部小说。总之,他的实干,用成果来证明实力的努力,没有人比得上。

        第四,胡适做学问有坚持,更会变通。做学问是他一生的追求,矢志不渝,但是做什么学问,却是随时而变。他先提倡新文学,做了白话诗;又讲中国思想史,做了哲学史大纲;又提倡考证法,做了小说考证的学问;根据当时青年的困惑,写了很多针对性的时文杂评;他倡导诗词,做了诗词选注……只是,每做一种学问,便有一种学问的风靡,便有一种风气的开启,可见,胡适做学问,不是盲目的做,而是有方向,有定位,能变通。

        胡适至今仍是文化界炙手可热的权威人物,他的人品,他的气质,他的才学,他的思想,他的方法,他的开创,不仅使他成为一时偶像,还将是百世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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