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永安城之后,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停停走走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到了泸州。
泸州有十景闻名天下,尽管师祖天真道人对此嗤之以鼻:“什么泸州十景,有我们太阴山的景美么?”但还是带着俞东极走了个遍。
兴许是太阴山的花花草草俞东极实在是已经太过习以为常,反而对师祖爷爷不屑一顾的泸州十景甚是喜爱。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每每至风景怡人处都会驻足良久。
老道士深知自己这个徒孙的脾性,因而也从不催促,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一手负后,一手拈须。
“东极啊。。。”天真老道忽然开口:“自从下山以来便没有给你布置什么课业。”
俞东极回过神,转身向天真老道作揖道:“师祖请讲。”
“待走遍这徒有虚名的十景,你便作诗十首,一景一首。”
“是。”眉心处天生悬纹的年轻道士一丝不苟的回答。
于是,在泸州三合湾的千亩花海,俞东极就留有诗句:
来时以为秋色近,
岂知缤纷若海潮。
红日西坠添萧瑟,
争艳何须待明朝?
而在三清山的牡丹峰上,俞东极则咏道:
“中原西北有太阴,
重峦叠嶂聆天音。
但问谁与伯仲间?
当世唯有牡丹峰!”
天真道人原本站在一旁风轻云淡,听闻自己徒孙这张口就来的一句那脸色顿时发青,早在一年多之前就被皇帝陛下下诏敕封为国师的老神仙不顾形象的踮起脚尖,伸手给了正放眼远眺的俞东极一个“板栗”:“你这逆徒,咱们太阴山是这三清山能比的?还‘但问谁与伯仲间,当世唯有牡丹峰。’别说太阴山群峰之最的莲花峰,就连金芽与穹顶这两峰都比这牡丹峰强!”说着说着,老道士觉得一个“板栗”仍不解气,于是对着俞东极的脑袋又来了一下。
不想这被世间百姓唤作小神仙的徒孙却道:“弟子窃以为牡丹峰尤胜莲花峰数筹,若非顾及师祖爷爷,弟子便不会用‘伯仲’二字。”
天真道人闻言七窍生烟,当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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