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这是汪曾祺写的。沈先生在联大开过三门课:各体文习课、创作实习和中国小说史。文章很多的思想理论和教学方式让我感到共鸣。所以写篇文章记一记。
“很多人认为创作不能教。”我也认为创作不能教。现在从小学开始,就有一门专门的习作课。其实只要教会了孩子写字说话,根本没必要开这门课。有这样的时间,让孩子们出去放放风筝、捉捉蝴蝶、赏赏花草,好文章自然就出来了。教室里的“习作课”,反而在压抑人的创作:开头不能超过三行(我写一个字行不行?我写十行也可以!)文章前后呼应(哪位大家写文章,一定会可以去照应开头呢?)虎头、猪肚、豹尾(猪头猪肚猪尾行不行?鼠头狗肚龙尾行不行?各有各的味道!)……正如文中所言,“这是要误人子弟的”。
“沈先生是不赞成命题作文的。”我在《我写东西的虚与实》中作了一个比喻:“这好比把一匹马拴在树上,方圆几米内,你可以嘶鸣、喷鼻、唬人。但要你驰骋千里呢?恐怕难了。写作亦如此,如果你脑子里总有个中心思想牵着,怎么能写出好东西。”新概念作文敢为人先的做法我很欣赏,它们的初赛是没有题目的。
“小说里,人物是主要的;其它都是次要的,派生的。”这话对极了!依稀记得小学习作课,会把文章分为写人、写景、写物。现在想想景物和人怎么分得开。景或物,描绘得再详细逼真,没有人,都是死的。《边城》中的美景和翠翠、傩送、天宝分不开。
读书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和作者不谋而合了。心中开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