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北京叶子也掉的差不多了,街道上的人也都开始捂上羽绒服,呼吸开始变得“吞云吐雾”,生活还是和其他季节一样,除了飞速流过的时间,一切看起来都毫无改变。
我还是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薄薄的外套掩盖不住火车上的冷气,那辆很快的列车,把我从一个城市带到了这里,车门打开的时候,一阵热气袭来,外套包裹着的冰凉的肌肤瞬间毛孔放大,分泌出一种叫做汗液的物质,就这样,新的生活算是开始了吧,从这种厚重的温度开始的。
我还来不及看看这个匆忙的城市有序的输送庞大的人口,就被汹涌的人潮带到了目的地,我没有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背包,那时候距离开学还有三天,距离脚受伤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瘸子”。
一颠一颠的走了几万步,买齐了所有的必需品,这是一个只有自己帮忙自己的开学,那是一段和高德地图相依为命的日子,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地方,我用脚步丈量过了。
做几个小时的地铁去见那些熟悉的亲人,草草吃了口饭急忙回到那个小笼子里,埋头填好五花八门的入学资料,还好,几年前就把身份证号背的滚瓜烂熟了。大概开学十天之后,恍惚的以为过去了两个月,除了自己被撕成两半一样的奔波,还有时间被翻倍叠加后缓慢的流逝。好像那是一段为数不多的,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的日子。
再坚强的孩子也是孩子,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必须勇敢。
脚踝丝毫不见缓解的疼痛,父母遥遥无期的关心,终于在那个见到亲戚之后的人地铁上泪崩,我想放声大哭,想用力咆哮,可经过大脑处理之后的信号反馈得到的结果是默默的流着泪,还要不留痕迹的抹去泪痕。出了地铁站,风吹干了眼泪,也吹干了泪痕,那个不太坚强的姑娘就留在那趟地铁上了,现在她又活力满满了。
这个城市真奇妙,连哭泣都得小心翼翼
如果失望这样的情感真实存在的话,那也是因为我们对某些事情总是寄予着希望,就像从未开始便不会有结束一样,不是轮回,是因果。
我安静的听着脱口而出的夸赞,然后礼貌的回馈过去,两个互不了解的好朋友在互相恭维,曾经的某些时刻我们也都是把对方当作能拼了命守护的人,说不清楚哪里发生了改变,但我们都真切的知道,一切都变了。
人潮喧嚣的某场活动之后,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天很黑了,还看不到星星,路灯格外的明亮,身边偶尔经过几个刚刚下班的人儿,忙着回到那个有温度的小窝,或是去见那心尖上的人。
吹过一阵风,我紧了紧大衣,把手插进口袋,“咦”,“这是什么?”,“哦”,“棒棒糖呀”,我还记得“生活需要一点甜”。
那个疲惫的小姑娘在明亮的路灯下笑的特别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