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树的宿命

一棵倒下的柳树

    (一)

      一棵倒下的柳树,从它倒下的样子看,的确它老了,枝干、根部枯萎很多,的确是垂暮之年了。谁栽的,何时栽的,都已无从考证;经历了什么无人关注,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与日晒,只有这棵树自己知道——年轮是它给世人的见证。

      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就是这样躺了多少天没人关注,可能也很快在哪一刻就被清理,远离脚下这片“固”土,彻底干枯、永远消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在此处新添一棵树,因为现在的人们需要整洁。

      曾经那一棵棵柳树,是春天的报喜者、夏天的遮阳伞,是营院的挡风墙、娱乐的开心场;曾经的树荫下,有大家的欢声笑语和熙熙攘攘,有老大爷老大娘的问候与闲聊,有厕所里一根烟火的笑骂和猪狗牲畜的喋喋不休的“争吵”(打扫猪圈狗窝时的瞎闹)……一切只是存在于曾经那些人的记忆。而今的人们,谁都不曾有过,有的也只是不尽的埋怨和整理,所以任由现在这样子无限延期,等待哪一天的平整与规划。

    (二)

      它是一棵树,曾经也有生命,——初长的新芽、茂密的枝条和茁壮的树干,而今也许只是到了寿命,只落的这般样子。现在,就被人们这么遗忘和抛弃,没有谁在乎它曾经的过往,只看到今天残枯碎枝的麻烦。理解,理解。因为前人的栽树他们没有乘凉。

      它是被风吹倒的,究竟多大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大的树,被风从树根吹倒了,树大挡风太多,或只是深根不够,——这里全是碎石还有缺水,它已是尽力了。

      然而,在生长的这么多年,也曾挺那些年代的暴风骤雨,还有一起被同样栽植的“同伴”,它们却都能依然挺立,而唯独这棵莫明倒下,如此这般,或许真是人们所说宿命吧!——树树不同。

    它活了多少年,可以考证,但没人关注;栽这棵树的人,也不知道它能活多久,但它是这里好多这样树的一个缩影,它们曾经点缀着这里绿色和生命,给予坚守这里人们力量和生机、快乐与幸福……现如今只能任由自生自灭。

    (三)

      人,也一样。有用了,你可以无限风光;没用了,你就自生自灭,不要成为别人的绊脚石,没人会在乎你的感受。

      都走完自己一生,存在价值多大,意义何在,都不一样,对于时间和宇宙来说,一切都是渺小甚至毫无意义,只能把握当下,活出自我!

还是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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