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亲戚聊天，聊到很多亲戚朋友有一些奇怪的生活思维，比如愿意花十万二十万把子女买进银行，高速公路收费站，一些稳定的国企单位。
我问过一些亲戚，这种买进去的岗位收入多少，回答差不多是三四千，四五千，我算了下，这投资回报率也太低了。
但据说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看中的是稳定。
虽然我一直没理解过，这稳定的点在哪里。
毕竟高速收费站现在都不需要人了，谁知道三年后会什么样，今天去了公司楼下的建行办卡，发现整个银行就一个人，全部机器上操作完成，人都不需要了，而且还必须通过考试才能进去。再想想，工资涨幅速度还赶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到底哪里稳定了？
不过，可能最重要的原因是体面。
教师，公务员，银行，据说这三个职业在山东说出来可是很体面的，很反智，但也好理解。
这种现象在很多小城市都存在，这些都是让人充满安全感和体面感的工作。
只不过现在大城市呆过的年轻人开始醒过来了，不再能接受这种散发恶臭的体面，于是就有了「回不去的故乡」。
让一个人心变「野」的，让故乡变得面目可憎的是眼界与见识。
这点不单体现在生活规划上，在感情上也是。知道哪些女性最容易成为黄脸婆么？一毕业就急着结婚的。
下午聊起朋友的堂妹，可漂亮了水灵的姑娘，大学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的，初中毕业，年纪比他大点，毕业后就结婚了，跟着这男的回了老家，我同事再次见到她堂妹时，早已面目全非，像个粗鄙的村妇，哪还有点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这事儿放在从小在大城市生活，或大城市职场打滚过的女孩儿身上，估计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这不是因为大城市的姑娘物质，是因为眼界不一样，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他们清楚自己不能也不想沦为什么样的人。
回过头来看我开头说的那事儿，不也是一个道理么，他们在大城市打拼，看到了小地方没有看到过的希望，接触到了小地方接触不到的圈子，这就是一个魔盒，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世界看多了，很多时候就回不去了。
之前和一个女生吃饭，她当时微醺时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记得：
「刚来上海读大学的时候，看到一个高年级学生干部，都觉得他们很优秀，后来毕业工作了，喜欢公司里的一个组长，他照顾我，总是给我一些经验，心生好感，再然后我去了一个大公司，奋斗了几年，该有的都有了，或都快有了，我再回头看那些人时，一点都没有感觉了。」
「至于我故乡什么的，回不去真的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