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虚实年纪,刀条般的脸庞,干净漂白,略略带几丝厌世之色,双目空无。值得拥有的,是一头可喜的发量,鬓角弯曲,波浪滚滚。坐在一起,和其父过早谢顶,形成了此地无声胜有声的尴尬,也敞亮地述说岁月是多么不情愿的一把杀猪刀。带着少许头皮屑,扫一眼过去,有点偏执狂的青春期发型,彰显青春无悔,爱咋咋地。
从饭头到饭尾,埋首苦吃,旁若无人。偶尔抬头夹菜,目光里透着迷离的佛系。
“饱了,慢吃。”站起瘦如一道闪电的身形,一句好似喃喃自语,又好似面面俱到的客套话,辞别了一桌干瞪眼的老少爷们儿。
从哈尔滨回家省亲,读大三,学业极优,仿佛从晚清私塾里穿越过来的老秀才☞我侄儿。
挺好的孩子,学呆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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