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最忆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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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愁是回不去的故乡,食物是乡愁的载体。我的童年,有斑驳砖瓦、粘人的黄狗,十二月的霜天……当然也有霜天里的香酥美味。                                奶奶曾说,当冬天下了第一场白头翁(霜)就可以做饼了。于是,那时候一到冬天我就期盼着霜天到来。每天上学都跑到草丛看叶子是否挂霜,好告知奶奶让她给我们做饼。殊不知,这霜天并不需仔细观察。每到来临时的早上,它都会把世界变得雪白,就好像下雪了一般。但是太阳一出现,白头翁就会蒸腾消失。如今奶奶做的饼随白头翁去了,只能出现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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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是一个叫石头的小镇,丘陵起伏,稻子是主要食物来源。物资匮乏的那时,奶奶的糯米饼是最好的慰藉。霜天里,奶奶们会聚在厨房,精心制作她们的美食。炒制糯米,舂粉,和粉,压模成型,碳烤。阵阵叮当作响中,迎来了一个个“铁汉子”。常常,小孩子们会在一旁端盘递勺,等待新鲜出炉的糯米饼。                    刚刚从炭炉拿出来的糯米饼,飘香四溢,似乎有田野的味道。迫不及待的我们,拿了一个放入嘴中,来不及嚼,就感受到了它的松粉酥脆。最后一口,总是嚼得最久,在冰冷的霜天里,米饼的甜味总会及时带来温暖。                                  若是不趁热吃了这饼,它就会变成真正的“铁汉子”。奶奶总是留下许多饼,在日后一点一点地分给我们吃。即使这饼凉了变硬,我们也会耐心地啃着吃。每咬一口,都会耗费大把的时间和力气,通常一个饼吃完,身体都会暖暖的。                      后来我们戏谑道,这是石头饼,凉了之后像石头般坚硬。若是哪个小孩在换牙,他定是啃不来的。如今,我在师大,最想念的食物当属旧时光里,奶奶做的霜天石头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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