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美国人,人们或许想起的是,特朗普,马斯克,比尔盖茨,这样一连串人名,作为美国的标签和代表,但有两个美国人,一直记在我心间。
一个是霍华德休斯,休斯飞机公司的创办人,作为导演拍过《地狱天使》《密战计划》两部好莱坞大片,( Howard Hughes,1905.12.24-1976.4.5),企业家、飞行家、航天工程师、电影制片人、导演、演员、美国首个亿万富翁、花花公子、“钢铁侠”原型、摩羯座,都是他的标签。这些极致疯狂又帅到炸裂的经历和头衔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说他是天才也好、是疯子也好、拥有三倍人生也好,总之,怎么赞叹,都不为过。关于钢铁侠原型到底是谁的争论,就我看来,霍华德更配得上。
第二个是《小王子》三部曲的作者,资深飞行员,圣埃克苏佩里。很多人可能没看过小王子系列三部曲的第二部《风沙星辰》和第三部《夜间飞行》,文字美的令人心醉,尤其是作者因为飞机迫降在撒哈拉附近的黑色砾石的不毛之地时,躺倒在突起的圆丘上看着星星,感受着地心引力与地球的自转。当时读这段文字的时候,被这段描写折服了!作者热爱飞行,但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哲学家和诗人。
我们的房屋将越来越人性化。机器本身也一样,随着它日益精良,它也将逐渐退居幕后。人类在整个工业发展上投注的努力,他所做的所有运算,他在设计图上不眠不休的努力,从外在表征看来,无不是在追求一种简单,仿佛他必须经过世世代代的实验,才能慢慢为立柱、船体、机身找到正确的曲线,最终为其赋予有如人体的肩膀或乳房般最基本而纯粹的线条。因此,从表面上看来,工程师、绘图师、工程设计计算人员的工作似乎不外乎如何让某个连接装置变得简单、流畅,乃至消失于无形,如何使机翼的造型均衡美观,直到它不再显得刺眼,直到它不再是一只连接于机身的翅膀,而是一个如花朵般绽放的优雅造型,让它摆脱原本的机械外观,成为某种自发、即兴、蕴含神秘联结的整体,与诗歌具有相同的性质。真正的完美不在于无须加入任何其他元素,而在于不再需要削除任何细节。机器在走完演化程序之后,它将变得隐而不彰。
一旦发明达到完美,我们反而几乎不再感觉得到发明的存在。在仪器设计中,外显的机械装置会逐渐消失,最后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宛如被浪涛抛光的鹅卵石般浑然天成的物体。同理,随着机器日益进步,它的形体乃至它的功能也会慢慢让人忘记,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我在柔美的夜色中降落。阿雷纳斯角!我背倚一座喷泉,凝视着少女们来去的身影。距离她们的芳华短短两步,我更强烈感受到人类的奥秘。在这个世界上,生命紧紧依偎着生命,花朵在微风斜躺着的床铺上与其他花朵交织,鹤鸟仿佛认识所有鹤鸟,唯有人类各自建造起孤独。
他们之间可存在着什么样的空间,能让他们心有灵犀?一个少女的梦幻隔绝了她与我,如何将那梦幻捎进那个互通的象限?那位少女莲步轻移地走回住处,如何才能探入她的世界?她目光低垂,自顾自地微笑,心中早已荡漾无尽的幻想和可爱谎言。透过某个情人的思绪、声音和静默无语,她已然为自己打造出一个王国,自此对她而言,在那个国度中,除他之外,众人皆为野蛮人。她身在另一座星球,不,比此更甚,我感觉她全然闭锁在她的秘密与风俗中,聆听她的记忆发出如歌般的回音。昨日,她诞生于火山、草原、咸咸的汪洋,而今,她已化身为半个女神。
他们的人生都富于多样性和戏剧性,真正把人生活成了电影和电视剧,有兴趣可以自行百度。
我也想了想,他们的共同点在于,都是飞行员的身份,而我父亲年轻人也作为战斗机飞行员保家卫国,于我而言,将两位飞行员深藏于心,冥冥之中,可能还是有DNA和血脉的因素在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