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只来自于内心,外界任何事物都不起决定性作用。在不惑之年第一次倾听这种解读时,心竟抖成一团。我知道,无需再有什么解释,我已经被说服了。
我们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最难。一是把别人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二是把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里。事情虽是两件,但只要一推敲就不难发现,其实它们有着相同的特质一一说服
说服别人,把自己的钱放进你的口袋里,说服别人,把你的思想放在他的脑袋里。只要说服,最难即迎刃而解。
然而,说服穷竟有多难?
没有听众的说服都是“耍流氓”。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物质高度发达、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说”其实不再是一件难事,相反,有各种各样的媒介、载体和形式,让所有普罗大众几乎都可以平等发声,人人都是自媒体。用语言说、用文字说、用艺术说、用产品说,还可以用人格说、用思想说、用魅力说、用情感说⋯⋯“说”已经太过轻易,所有人仿佛都忙着自我表达,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自我感觉良好,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高深,掌握了拿下瓷器活儿的金钢钻。天老大人人都老二,大家随便说,关键谁在听?说服的砝码越来越大。所以,说服之难,难在吸引听众。
不看对象的说服都是“耍流氓”。古时候有一个人在街上,听到另一个人在大谈三七二十八,就上前说到三七等于二十一,不是二十八。两人争论不休,三七二十八恼羞成怒,咬了三七二十一一口。三七二十一非常生气,拉着对方到了衙门告状。县太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拍惊堂木:“三七二十八可以走了。来人呀,把三七二十一拉出去,打十板子。”三七二十一被打个鲜血淋沥,越想越不服气,又回到县衙击鼓鸣怨。县官问:这回你告谁?三七二十一说:“这回告老爷,我三七二十一,一点儿没错。老爷不打三七二十八,反而要打我。老爷判的不公。”县官一听,摒退其他人,悄悄对三七二十一说:“他都三七二十八了,你与这种糊涂人辩理,你能辩得清吗?说明你更糊涂,不打你打谁。”说的目的是让人服,而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实存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实存在“对牛弹琴”,真实存在“朽木不可雕也”。《晓说》里曾经提到一个特别的解释,高智商的人不容易被说服,因为思想太独立;低智商的人不容易被说服,因为听不懂;中等智商的比较容易被说服,这就是说服。说服之难,难在自知识人。
存在隐忧的说服都是“耍流氓”。舆论绑架,道德绑架,权威绑架,职业绑架,垄断绑架……在某些领域(自行脑补)仍然存在着不得不的“被”说服,在大家需要而又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呈现出说服的假相。表面上看风平浪静,我们更需要关注水中的冰山、旋涡、激流。持续改进,方为正道。说服之难,难在口服心不服。
心理学有个说法,叫“不求不帮”,是做心理咨询的基本原则。有求,才有所认识,才可能有所转变。除去法律的刚性说服,道德的教化说服,职业的规则说服,生活中的主动去说服别人还是少做的好,不做最好。毕竟要改变一个人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服,首先从自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