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个周继续读《世界上所有的沙子》第5场对话。读得支离破碎,再回顾一遍,才能串起来。但也仅仅是满足了学知模型的快乐,并没有“习之”,更谈不上触动心灵。所谓的读书笔记也只是摘抄而已,还未得读书之法。
这一场对话贾行家想在古老的故事里找到一种对过往处境的“定性”。书中给了中国一个新的定性:中国差不多是整个旧大陆上最幸运的国家,而不是我们以往所说的:中华民族是多灾多难的。第二是对待过往的态度。
人类的第一个故事
人类的第一个故事是希腊神话里七姐妹星的故事:
话说,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打猎时,身边总陪伴着七个仙女姐妹,阿尔忒弥斯,还有一个强大的猎人伙伴,叫巨人俄里翁,有一天俄里翁遇对七姐妹行不轨之事,宙斯听到七姐妹逃跑时的呼喊,便把她们带到天上,变成了七颗星。
中国也有七仙女下凡的故事。现在学术界,普遍接受了这个说法,世界上所有的人,无论民族肤色,都有一个共同的母系祖先“线粒体夏娃”。她生活在20万年前的非洲,这是人类谱系树的根。
吴军老师在“科学史纲60讲”里说:人类走出非洲最终要通过两个手段,其一是能量上的,就是要学会制作衣服,学会搭建住房和使用武器,其二是信息上的,就是要有沟通用的语言。
刀尔登 vs 古代经典
今天的人读孔子,老庄时可以参照作家刀尔登的《鸢回头》和《不必读书目》。《不必读书目》里赫然列着不读论语,因为“人不对自己提问,就不会明白孔子提出来的问题,远远比他回答的要多。”
刀尔登看法是:老子的思想很容易化作锤子一类的工具,不再被当做观察世界的指引,反而成为很多人不观察、不思考的理由,而孔子不迷醉于严密的思想体系,不像老子那样搭结构盖房子,这正是他可爱的地方,孔子的兴趣在时代本身,愿景是教导弟子们做君子,也可以说是做个体面人。如果把孔子生存的场面还原回去,可以看到他的一大遗憾,是身边没有在思想上能和他相互切磋激发,如同惠施和庄子那样的人,他的智力处于孤独之中,我们也就不容易读到他的抽象思维。
《鸢回头》关于理性的论述。
理性是盲人,它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无嗅无味,除了自我关照以外,无知无觉,它处理我们的经验,同时在事情进行的不太好时,藐视我们的经验,人类行为是如此杂乱,我们对人的每一种抽象定义从来就不是边缘清晰、光溜溜的,而是毛茸茸的,基于很不完全的观察,难以验证,无法琢磨。但理性就是那样工作的,它必须确信我们的观察是可靠的,如果不能,就假装确信。
文化托命之人--孔子
文化的载体是生活,文化的命运,也要落在具体的人身上。孔子,孟子没有实际政治权力,却是文化托命之人。“托命”就是《论语》里的托孤、寄命。(《论语. 泰伯》"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托命之人”,指在思想史上有开创,传承或中兴地位的人物。
先秦思想的“帝王派”和“非帝王派”
近代学者王国维将先秦思想分为“帝王派”和“非帝王派”,认为战国各家学术都出自这两派。“帝王派”的代表是北方的儒墨,对标对象是言必称上古的尧舜禹汤,他们的理想热烈,要恢复上古的美好政治,出发点是国家化,贵族化的。“非帝王派”的代表是老庄,这一派的思想大多在南方,理想的对标对象不是上古的贤明帝王,而是传说里的高人和隐士。他们通常站在民间的立场著书立说,思想特质是冷静的,庄子比起老子是完全个体化的。
天圆地方与散点透视
“天圆地方”与秩序有关。“天”代表历史。“圆”是运转循环的秩序;“地”代表社会,“方”是安定平静的秩序。人生存在于稳定的大地秩序里,同时也听从川流不息的天命。
天圆和观测到的一样,地为什么是方的呢?这也是实用智慧,用视觉透视看天很方便,看大地则只能看到一小片儿,而且会变形,要进行大面积观察,就得用散点透视,把地划分成很多方块,建立不同的十字坐标,一一拼接起来,上古的行政区划,习惯上把土地想象成大方块套着小方块,我们是农业民族,用方形来计算耕地也方便,比如井田制就是一个九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