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本境》同人文祁连遥AE02

刺探视察者消息


自从张泊岩和祁连遥知道了有人要来视察的消息,于是二人自然注意到了那个会被视察的对象,那个张泊岩之前见过的瘦黑的小孩。

祁连遥经过打听知道了小孩原来是来自于离白鹿渊精神病院不远的村庄,是因为接受不了父母的车祸死亡而导致有轻微幻想型的精神性障碍,然后被亲戚送到了最近的白鹿渊精神病院。

他的名字叫贺冲,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本来应该在上小学二三年级了,但是不得不常年待在这跟牢笼一样的与世隔绝的白鹿渊精神病院。虽然很可怜,但是亲戚都不愿意收留他,原因很简单,留给谁都是累赘,再加上他轻微幻想型的精神性障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送到白鹿渊,对于他们的亲戚来讲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贺冲住在离张泊岩较远的一栋宿舍楼的二楼,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面,偶尔可能会在食堂碰到,但是他不认识张泊岩而张泊岩也不好在食堂这种地方主动认识贺冲。


张泊岩和祁连遥原版是打算看能不能从贺冲那里打听到点消息然后再做打算的,然而情况并不乐观,张泊岩几次想接近贺冲都被医院的护士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事实上贺冲是很少有机会单独和谁接触的,除非他自己逃脱,不然一般都会有护士在旁边照看。毕竟是小孩子,在院方看来的确应该多照顾一点。

张泊岩觉得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一定要想办法和贺冲接触一下才行,就算不指望他能帮助自己和祁连遥逃出去,至少能获得一点有用信息也好啊!祁连遥虽然和贺冲有过一些日常接触,但是只限于礼貌性的招呼,并没有怎么深入地聊过什么。


6月23


这天,张泊岩和祁连遥又在金鱼池边上晒太阳。


张泊岩:遥遥,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想点办法。

祁连遥:泊岩你说的是接近贺冲吧。

张泊岩:对,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孩是在那边的亭子上。

张泊岩指向不远处曾经和祁连遥依偎在一起过的亭子。

祁连遥:哦…

张泊岩:我们肯定有机会见到他的,不管怎么样,这些医生不可能永远把小孩关在屋子里的,必然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啊什么的,只要我们稍微掌握一点他们的活动规律,就可以有机会接近他的。

祁连遥:话是没错,可是那种时候旁边都会有他的护理医生,我们根本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必须是能够单独接触才好,而且我之前……。


祁连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远处就有贺冲的身影了,原来贺冲他们也出来晒太阳了,果然一直闷在房间里谁都受不了的。陪在他身边的是之前张泊岩见过的年轻护士,他们正往金鱼池边上走过来。

贺冲走在前面,然后就直接到祁连遥身边来了。

贺冲:遥姐姐好!

祁连遥:冲冲出来晒太阳呢!

贺冲:嗯~

张泊岩:……

祁连遥对张泊岩:泊岩我知道你有疑问不过等会儿再说吧。


年轻护士看到了张泊岩,张泊岩也看到了年轻护士,互相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张泊岩开始以为陪伴在贺冲身边肯定是那位屡次不让自己接近贺冲的护士,这才发现原来是之前在亭子边上见过的护士。

“我怎么能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啊”,年轻护士的话还回想在张泊岩的耳畔,让他不禁对这个护士起了几分敬意。

年轻护士:“冲冲,我们去那边晒太阳吧~”

贺冲:就在这里不行吗?

年轻护士:也不是不行,可我们平时都是在那里晒太阳的。

贺冲:今天遥姐姐在这里。

贺冲指着祁连遥。

年轻护士:嗯,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小情侣了吧!

贺冲:那好吧,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遥姐姐再见吧。

祁连遥:好,再见。

年轻护士微笑着依次向祁连遥和张泊岩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于是金鱼池旁有恢复了安静。

祁连遥: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吧,我之前有和贺冲照面过多次,不过就如同前面所说,因为每次都会有旁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张泊岩:说实话想从贺冲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的可能性本身就很小,在加上接近他也这么困难,真是有点让人气馁啊。

祁连遥: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目前掌握的东西太少,只能寻找机会了。

张泊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有单独和贺冲在一起的机会。

祁连遥:如果正常接触不行,就非法接触。

张泊岩:非法接触?不会是说把他诱拐出来吧,问题是即使诱拐出来了我们又能把他藏哪儿啊?

祁连遥:……

祁连遥:当然不是诱拐了,或许我们可以在晚上的时候接近他。

张泊岩:哦…。

祁连遥和张博要稍微说了一下计划,张泊岩表示这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还是可以尝试的。


6月24


到了这天晚上11点的样子,张泊岩和祁连遥来到了贺冲所在的宿舍旁边,阳台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阳台旁厕所的门紧闭着,屋里的灯已经灭了,看样子是都已经睡觉了。

为了防止被发现的麻烦,张泊岩和祁连遥首先就舍弃了从宿舍楼正门进入的方案,而是直接采用了从室外窗户进入的方案,这方法是祁连遥想到的,张泊岩本来觉得危险,但是祁连遥说只要小心的话没问题。

张泊岩本来是想借扶梯一类的东西,可是发现果然是勉强了,这种地方想要借到扶梯而且是借给他们这种“精神病人”,确实比较困难,而如果去和真精神病人借东西的话肯定是一件极其郁闷的事情,这个他之前是有尝试的。在观察了宿舍阳台特点之后,他发现二楼与地面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只要方法得当的话,进去二楼应该不是难事。

虽然张泊岩没有借到扶梯,但是凳子还是可以弄到的,于是他和祁连遥带着凳子就准备往贺冲的宿舍进军了。

来到贺冲宿舍的窗户下面。

张泊岩:看来高度不够啊,凳子还是矮了。要是能在高一点的话,就可以直接够到然后翻越进去了。

祁连遥:当然,我们要用凳子加上人梯。

张泊岩看了一眼祁连遥:人梯不好吧,而且我真的不想踩在你身上啊,说实话会心疼的。

祁连遥:谁让你踩我身上了,是我踩你身上,而且贺冲和你几乎没什么接触,你这大半夜的找到他不会吓到他么?

张泊岩觉得祁连遥说的有道理,要是自己去和贺冲交流估计更加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自己只好当人梯了,希望祁连遥能平安进入贺冲的宿舍。

于是张泊岩先在靠近墙壁的地方固定好带来的凳子,然后自己弯下腰,对祁连遥说:来吧,小心一点。

祁连遥于是先脱掉鞋子,然后就踏在了张泊岩的肩膀上。

张泊岩觉得肩头一沉,但是想来比想象中的要轻得多,“遥遥原来这么轻啊!”,张泊岩不经在心中感叹道。

慢慢地,等到祁连遥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张泊岩站起身来。

“啊!”祁连遥一声叫,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显得非常明显。

张泊岩忍不住抬头看,说“怎么了?”

祁连遥:笨蛋!你在往哪里看啊!

张泊岩这才发现原来祁连遥还是穿着裙子的,虽然光线不充足,但是借着远处微弱的长明灯还是可以看到祁连遥某部位的某形状。

张泊岩:啊,抱歉,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祁连遥:……

祁连遥:算了,先站稳啊!

于是张泊岩正了正身,然后就站稳了,祁连遥马上抓住了栅栏,然后一跃而上。因为栅栏的设计,所以想要从栅栏进入阳台并不困难。

而此时灵活的祁连遥确实让张泊岩惊奇了一把,“没想到遥遥这么厉害~~”。


祁连遥进来之后,因为没穿鞋子所以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这点倒是很好地隐藏了自己。于是她来到窗户旁边,打算将贺冲叫醒。

贺冲所在的宿舍是四人间这个他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了,现在祁连遥的困难是如何只叫醒贺冲而不被其他人发现呢?这漆黑的晚上要说来分辨出谁是贺冲确实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而且一旦被人发现女孩子出现在男生宿舍,这传出去果然是不太好啊。

其实祁连遥早有准备,她知道贺冲的床位,所以他打算直接进去找他。

祁连遥试着推了推通往里屋的门,却发现门已经锁住了!

祁连遥正觉得无奈之时,发现屋里突然有动静,祁连遥立马判断出来是有人想上厕所了于是赶忙躲到厕所的后面的阳台外,那里刚好有一个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站的地方。其实那地方在白天是很显眼的,但是因为是晚上,而且只要阳台上的人不到阳台边上是不会发现那里有人的。

而楼下的张泊岩也发现了状况赶忙闪到一边屏住呼吸观察情况。

过了一会儿,就有门开的声音了,一个少年进去厕所了,说了一句:“晚上不该喝那么多水啊!”

祁连遥一听声音这不就是贺冲吗?!

于是祁连遥直接来到阳台了,等听到冲厕所的声音之后她就守在门口了。

门开了,祁连遥一把拉出贺冲用手堵住他的嘴巴,连声说“嘘!不要叫,我是遥姐姐!”贺冲本能反抗了一会儿,在意识到是祁连遥之后就停止了反抗的动作。

于是祁连遥放开了手。

贺冲:遥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怕吵醒屋里的人所以他们说话声音很轻。

祁连遥:这说来话长,遥姐姐是来找你的。

贺冲:哦,贺冲好高兴看到遥姐姐,但是不会是幻觉吧!

祁连遥:不是幻觉,这次是真的!

祁连遥知道贺冲有轻微的幻想症,所以这样鼓励到。

祁连遥:嗯,我过会儿就要离开,时间不多,所以有话就直说了。

祁连遥知道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况且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


然后就是祁连遥和贺冲的不算简短的对话,祁连遥从贺冲那里知道了来视察的人是X市市领导,是个很好的人。去年的时候来过白鹿渊精神病院两次,今年已经来过一次了,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后会来第二次。

在觉得好像不可能问出更多的事情之后,祁连遥就打算离开了,临走之前嘱咐贺冲说“不要把今天遇到我以及和我说过的话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贺冲当然是表示答应了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等待市长的到来


话说张泊岩和祁连遥即使在问到了贺冲的关于市长的一些消息之后,仍然是感觉没太多头绪,他们不知道怎么利用市长来视察这个机会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


6月25


祁连遥:听贺冲说好像没有在市长的帮助下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的先例。

张泊岩:这可麻烦了,果然是不能寄希望与这次视察了吗?

祁连遥:也不一定,听贺冲是市长是难得的一个好官员,如果我们能抓住什么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争取去到白鹿渊的。

张泊岩:嗯,总之肯定是要试试看的。


普通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的,虽然这边看似很安宁,但是境主永远是张泊岩和祁连遥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张泊岩有时候想,会不会在白鹿渊高中又发生了什么杀人案件呢?会长他们几个还都好吗?境主到底是谁?

虽然明知道在这里想这些问题没什么作用,但是总是忍不住会想这些问题。

祁连遥作为女朋友经常会安慰张泊岩不用想太多了,烦恼太多也没用,虽然明知道效果甚微但是总比什么也不说都好的。

这天张泊岩和祁连遥在亭子内休息。

张泊岩:市长什么时候来?

祁连遥: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知道。

张泊岩:是啊,我知道,我还问。

祁连遥:反正快了,剩6天就来了,今天是25号。

张泊岩:嗯,有时候我想要是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

祁连遥:就算真的出不去了,我也愿意这最后的几个月有你陪我,足矣。

张泊岩:遥遥,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泊岩: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我们最终会死在境主的手上的话,我只愿意和你死在一起,这也可以算做遗憾中的一点安慰了。

祁连遥:嗯,泊岩。

张泊岩: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加油,只要我们还在,我们和境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祁连遥:是的,虽然境主很厉害,可他终究是凡人,我们肯定不能放弃的!

 

市长的到来

 

白鹿渊常年笼罩雾气,本来在这样的季节应该是闷热的,但是白鹿渊奇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如果单纯从温度上来感受竟然无法分辨出季节的变迁。温度大部分的时候是偏冷但是也不会太冷,偶尔会有冷的时候但是时间也不会太久。单从温度上来看,说不定这里挺适合那些怕热的人来生活,只是与世隔绝这一点大部人是受不了的,即使是来造访的人也是很少的,像市长这种愿意来此地视察的人确实是为数不多的。


6月30

 

明天就是市长到来的日子了,医院已经正式通知大家说市长要来视察了,所以大家都要做好准备迎接市长,虽然说这里是精神病院,稍微出点差错什么的市长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不能出大的漏子,不然出问题怪罪下来院方也不好办。

于是早在两天前医院就进行了大规模的比如卫生纪律整顿,人员调配安排,病人心理特殊辅导等等,为了就是迎接明天即将到来的市长。

虽然市长要来了,可是张泊岩和祁连遥并没有想到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市长这么快就到来对他们来说不知道是喜是忧,因为视察肯定是不会太久的,视察完了市长马上就会离开,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这叫他们能着急吧。

祁连遥:泊岩,明天市长就要来了。

张泊岩:嗯,不知道我们的办法行不行得通,总觉得够呛。

祁连遥:确实,很难把握的机会,或者根本算不上什么机会。

张泊岩: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试一试。

祁连遥:自从我违反了保密协议就注定了要被关押在这个精神病院了,我的病情恶化已经被认为是必然。

张泊岩:尽量争取一下吧,虽然会很困难,如果遥遥不能一起出去的话,那我也打算不出去了。

祁连遥:不,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一定要出去,在这里只是等死的。

张泊岩:我……

祁连遥:不用说,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们不能失去理智,在这里我们是无法对境主采取任何行动的,而出去了尚有一丝希望,假如真的有机会你能出去了那么一定要出去,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一定会永远支持在白鹿渊高中努力的你的!

张泊岩:……

祁连遥:泊岩你得有这个觉悟才行,假如真的出现了这样的选择。

张泊岩:好吧,遥遥我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不要有这样的选择,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出去,一起合力对抗境主。

祁连遥:嗯。


7月1


今天就是市长来视察的日子了,院方也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平日里比较难得出面的院长也出现了,这样的时候院长必须出来接见的。

对张泊岩和祁连遥来讲,这也是很关键的一天,他们能不能出得去可以说这次的表现非常重要,如果真的像贺冲说的那样,市长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那么他们不仅能出去,他们甚至还可以寻求市长的帮助协力找出境主。

然而现阶段他们又不可能把关于境主的太多事情告诉市长,不然他们的神经病的帽子会戴得更好市长也不会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所以张泊岩和祁连遥只打算能够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就好,至于和境主斗争的工作,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等和学生会会合了再做打算。


时间是10点多了,白鹿渊的大门口已经站满了院长一行人,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院长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可以看得出很沉稳,虽然一直在看着远方市长会到来的方向,但是仍然会记得用余光注意周围的情况防止什么乱子发生;在院长身边的是一个瘦高的小孩,没错,他就是这次市长来的重点——贺冲;贺冲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站立着不动,而是左看看右看看,仿佛一只不听话的小企鹅,不过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这样所以院长他们也没有太在意什么。

尽管是市长来视察,但是院方对于精神病人的管制也不可能太严,总不可能把这么多人都锁起来的,加上之前工作人员所做的很多叮嘱一类的的工作,院长觉得今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十点二十分的时候,可以听到有几辆轿车临近的引擎声,等到车子近了的时候,可以看到一辆奔驰打头的轿车和几辆BXD牌的车子跟在后面。

车队很快开到了大门口便停了下来,奔驰司机下车之后连忙为副座上的人打开车门,副座上是一个不算高的中年男人,身子稍微有点臃肿,穿着稍稍简单了一点,但是并不影响其风范。而后面的从BXD车上下来的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俨然就是一个医疗队伍的感觉,大约有10来个人的样子,男女各半。为首的一个比较高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本数据本,神情严肃,似乎在考虑要处理什么事情。

贺冲见到市长出现直接离开人群冲往市长那里,迎头奔过去就是要抱,然后市长看见了来人当然知道是贺冲,于是蹲下身来张开双臂迎接。

贺冲:市长叔叔好!

市长:好,叔叔又来看你了。

贺冲:嗯,贺冲好高兴。

言罢,院长也马上来到了市长旁边,等到院长见到此情景先是有点诧异为什么市长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来了,不过既然是市长来视察他作为院长也不能有什么太多想法和意见,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是也不变表现出来。

于是院长微笑着,伸出手来和市长握手。

市长:院长近来可好啊?

院长:好,一直在努力维护本院的正常运行,还请视察!

市长:嗯,此次除了是来看贺冲还有要处理一些事情。

院长:一些事情?

市长:之后你就知道了,不用太紧张,不会是太大的事情。

院长:哦,嗯,那去里面讲吧,这外面天气还有点凉。


于是市长和院长一行人便走到大门内。

等市长刚刚进入到白鹿渊精神病院的大门内时,突然一个中年妇女从旁边的草丛里冲出来就想要撞向市长,嘴里念叨着:“要抓住了!要抓住了!你们这些坏人!”幸亏大门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在中年妇女撞向市长之前就制服了她。

市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有人这么打算袭击他的时候还是稍微有点慌了神,在情况稳定了以后,他于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装,然后颇有深意地望望向身旁的院长。

院长则是一脸歉意,心想明明都排查过了怎么还是粗心忘了这门口旁边的草丛呢?也只怪那草丛还真有点深,藏个人的话要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于是连忙说:“让您受惊了,我这就派人把她带走!”

市长稳了稳神情,顿了一会儿,然后:“哎,也没什么,正常,毕竟我不常待在这里,可能是这里的人们不习惯我吧,不用太在意了。”

院长:抱歉了。

市长:不用那么紧张,怎么院长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院长的确比市长还紧张,虽然院长知道市长是个好人,但是要是市长真在这里受个伤什么的,那他还真不知道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


这一幕幕早被在亭子里的张泊岩和祁连遥看到了,张泊岩不禁觉得暗暗好笑,祁连遥也有点乐了。

张泊岩:话说这市长还真好玩。

祁连遥:确实是挺平易近人的人呢!

张泊岩:或许我们有机会!

祁连遥:还不知道呢,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实施。

张泊岩:现在肯定不是时候了,我打算等市长吃完午饭再找合适的时间下手,上午的时间恐怕是要到处视察了。

祁连遥:说的也是,等他们去看看贺冲的房间聊聊天再让院长带着到处看看,估计这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张泊岩:嗯,时间紧迫,赶紧准备吧。


市场和司机以及其他两名助手一样的人物就随从院长去了贺冲的房间,而那些白大褂大队的人则被安排在一间大厅里休息了。本来院长的意思是先让市长休息毕竟路途遥远,但是市长坚持说没事就直接去了贺冲的房间。

事实上直到吃午饭之前市长一直是在贺冲的房间度过的,他并没有像官员慰问地方人员那样比较形式主义之类,而是像朋友一样和贺冲聊天说话,可以看得出贺冲是很喜欢和这位市长叔叔在一起的,至少会喜欢这位叔叔带来的礼物。


院长单独安排了市长一行人的午餐,因为怕发生意外所以把午餐送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本来市长觉得不必如此周折的,但是院长坚持如此,市长明白了其担心之处之后并表示了理解于是不再推辞。

等到用餐完院长离开后,张泊岩终于可以发现机会来了,于是他叫来身边的贺冲并对他说:冲冲就是现在了,你把这个交给市长叔叔,泊岩哥哥和遥姐姐能不能出去就看现在了。

原来张泊岩他们的计划,就是希望借助贺冲然后给市长一个类似于申诉状之类的东西,这个办法着实很烂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争取到机会。祁连遥和贺冲之前已经沟通过了,贺冲虽然舍不得祁连遥会离开,但是他仍然愿意帮助这个美女姐姐的。况且祁连遥也答应了就算将来真的离开了也一定会回来看他。

“果然是很烂的办法啊,我还是觉得像古装剧好不容易遇到官员于是喊冤申诉一样。”张泊岩自嘲到,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样做希望太渺茫了。

祁连遥对此曾经也是不可置否,但是她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不去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行呢。


市长单独约见

 

贺冲于是直接来到市长休息的房间,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挠,本以为市长吃完午饭会休息但是事实上市长吃完饭就打算去找校长了。

就在市长准备出门的时候,贺冲一把撞上了抬脚出门的市长。

贺冲:啊~~

市长:这…,这不是冲冲吗?怎么了,想叔叔了?

贺冲:啊,市长叔叔。

市长:有什么事情吗?

市长注意到了贺冲手里拿着一件信封一样的东西,但是市长注意到上面没有贴邮票。

贺冲:这是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要我交给您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但是不方便直接露面。

市长:这样啊。

市长稍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接过贺冲递过来的信件。

于是市长和贺冲便回到大厅内。


市长叫人招待了贺冲然后自己坐到沙发上,撕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封不算太长但也不太短的信,有三页,是那种普通的信纸,翻开信纸,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娟秀的墨黑字迹,可以判断出来是女孩子的字迹,但是尽管是女孩子的字迹却可以感受到其苍劲有力。

市长缓缓读了信的内容。

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吗?!


于是市长叫来贺冲:冲冲,你说的那个哥哥姐姐应该就在附近吧。

贺冲:嗯…,不知道,刚刚还在这里。

市长:去把他们找来吧,说我在这里等他们,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市长微微一笑,虽然他心里一下子想了好多事情,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个小孩他只能报以微笑,而且他当然不希望冲冲卷入太多的事情了。


于是贺冲犹豫了一下便出去了,自然是去找张泊岩和祁连遥了。

张泊岩和祁连遥并没有走远,他们等了一阵终于看到贺冲出来了,看贺冲的样子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贺冲:泊岩哥哥,遥姐姐,市长叔叔说叫你们过去,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张泊岩,祁连遥:……

张泊岩:不知道会是什么在等着我们啊。

祁连遥:虽然在信中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不过要见面要是在意料之中的,说明事情还不算坏。

张泊岩:嗯,那我们去吧。


言罢三人就一起来到了市长休息的大厅。

再见到张祈二人快进门的时候,市长就起身迎接了。

张泊岩有点拘谨,一时不知道怎么好,于是只好弯腰行礼:市长您好,在下张泊岩。

市长:噗…,还这样行礼了,嗯,我知道你是张泊岩,这位就是祁连遥了吧。

祁连遥:市长您好,小女子正是祁连遥。

市长:你们太好玩了,不过这白鹿渊确实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张泊岩&祁连遥:??

市长:信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泊岩&祁连遥:???

市长:哦,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太明白,没有关系,你们之后就会明白的,待我慢慢说吧,你们先进来到房间来,这事就不在大厅说了。

于是市长便吩咐一个随从带着贺冲去旁边的地方玩了,贺冲很懂事并没有执意参与他们之间讲要进行的交谈。


市长和张祈二人便来到了大厅靠里的一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看得出来是临时用来招呼客人的,里面有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旁边一张床,陈设比较简单但是很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扫了的。

于是市长便请二人坐下。

市长:不用太拘谨,随便聊聊就好了。

市长:我先把情况简单和你们说一下,这次来访之前我就在网上看到了一些消息,说是白鹿渊精神病院管理层出现问题,有不少明明精神正常的少年被迫关押在此。说实话对此我是不方便管太多,但是既然我是市长我也不会坐视不管这事的。于是这次来的时候我带了一个比较正轨的精神病专业测试队伍,为的是希望自己能够给那些明明很正常的人出去的机会,我想这种地方是哪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常待的。

张泊岩:没想到。

祁连遥:竟然有这样的帖子!

市长:你们的信件我已经看过了,你们能不能出去还不能是我说了算,要看你们的表现,能不能通过测试,其实我现在觉得能写出那封信的人肯定是正常不过的人了,信件是你们二人合力写的吧,由祁连遥执笔。

张泊岩:嗯,遥遥的字比我的好。

祁连遥:这种时候不要这么说啊笨蛋。

市长:……,我说二位打情骂俏也要等我走了再说吧。

祁连遥:啊,市长不要介意。

市长:不会不会。

默了一会儿。

祁连遥:市长如果要执行计划的事情肯定会花不少时间了,那市长不打算今天离开吗?

市长:肯定是要花不少时间的,我由于公务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但是跟我一起来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在这里把事情处理好的,我也会留下负责人。

祁连遥:这样啊。

市长:嗯,二位不用太紧张,既然二位和冲冲关系不错,那也是我的朋友了。

祁连遥:嗯,冲冲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于是市长又和张祈二人聊了聊贺冲的情况,然后是白鹿渊的状况特别是他二人的生活状况。虽然张泊岩和祁连遥没有把境主的事情告诉市长,这些东西都是之前认真考虑过了的,他们知道其中利害。他们只祈祷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去白鹿渊找出境主拯救大家就好了。


第一轮测试 7月2

 

市长如同昨日说的那样,于昨天晚上离开了白鹿渊精神病院,由院长和贺冲他们送行。院长在市长的说明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市长会带那么一群白大褂人员来了,对于市长的做法院长是没有丝毫反对反而是挺感激的,于是说明了保证积极配合。

张泊岩和祁连遥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不过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来看他们是成功了,虽然事实上他们的行为其实没有对该事件有太大影响。

院方于是发布了通知并且为了保证每个人都知道此消息,动用了医院平时用得比较少的广播通知,此消息一出整个院子都哗然了,很多人都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纷纷表示自己是正常的。这也不奇怪,很多轻度的精神病人甚至是重度的精神病人都认为自己是没问题的,只是稍微特别一点。

院方早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于是表示大家都有机会,但是要严格按照流程来先报名后参加测试,名额不限。检测组的人员就是市长昨天带过来的一队白大褂人马,在市长的安排下想来他们肯定也是做了精心的准备了。

于是上午的报名活动就开始了,为了大家方便,报名的地点选在了室外也就是张泊岩和祁连遥经常活动的那个园子里。本来开始院方以为需要公布一下报名地点的,然而事实上发现根本不需要通知,在几位医务人员准备报名现场的时候,准备报名的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幸亏有几个保安在那里维持现场才不至于太混乱。

报名的消息以星火燎原之势在白鹿渊精神病院内迅速传播着,很多常年都不怎么出来的精神病人听说了这样的消息也都纷纷表示出了格外的兴奋,因为这样的机会是前所未有的,听到有这样的好消息就如同沙漠上来了一场甘露怎么能让人不高兴呢?

因为报名人员众多,所以前来的10名工作人员全部出动总共设立了5个报名点,5个报名点迅速排成了长龙,而大家之所以这么守规矩是因为旁边竖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不排队的肯定是精神不正常的,将绝对不允许参加本次测试!”

张泊岩和祁连遥当然会参加这次报名,从时间上来讲他们来得不晚,但是相比那些一直守候在此报名的人他们就不算早了,于是张泊岩和祁连遥只好排到了队伍的尽头。每条报名的队伍有150人左右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五条并排的长长的小河,气势可谓壮观。

张泊岩和祁连遥于是静心排队。

张泊岩:竟然有这么多人报名,大概估计一下应该有近800人报名了。

祁连遥:这算少的了,还有很多人没有出来报名,很多人知道即使自己参加测试也肯定是出不去的。

张泊岩:为什么?

祁连遥:因为他们过不了测试。

张泊岩:这…,测试很困难吗?

祁连遥:这种测试我以前做过,其实是挺简单的,但是评判标准并不统一,所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张泊岩:那我们出去的机会大吗?

祁连遥:不知道,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就好,不要太紧张了。

张泊岩:本来不紧张的,你这么一说反而紧张了…

祁连遥:……,没事的,我们的话,应该没问题。

祁连遥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大把握,但她知道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没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自己的话,测试应该没有问题,相比之下,他有点担心张泊岩,但是她必须鼓励他,为他加油,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


这时候张泊岩的目光突然飘到远处一个亭子里的中年男人身上,大约40来岁的样子,张泊岩觉得背影如此熟悉但是一下子竟然没想起来是谁。

祁连遥顺着张泊岩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园丁大叔。

祁连遥:园丁大叔!

张泊岩:啊!园丁大叔!

张泊岩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园丁大叔。

张泊岩:园丁大叔难道不打算报名吗?看他的样子没有要来排队的意思。

祁连遥:嗯,不然现在应该已经在排队了。

张泊岩:为什么来不参加测试,这明明是个机会。

祁连遥:从我们和他的交谈来看,他绝对是个正常人,虽然他说自己是个神经病,按理来讲他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机会。

张泊岩:难道是怕暴露自己的额身份吗?因为这次报名是要登记姓名的。

祁连遥:没这么简单,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张泊岩:那会是什么,可恶,难道又跟境主有关吗?

祁连遥:我觉得他可能是知道自己出不去,所以干脆放弃了这个看似机会的机会。

张泊岩:难道会有人阻挠他出去?

祁连遥:说不好,不过我们还是先管好自身要紧。

张泊岩:嗯,希望我们能顺利吧!


远处的园丁大叔和以前一样沉默,甚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看到这样的情况内心不禁有些感叹:真是世事难料,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自己是肯定出不去了,就算我经历重重阻挠出去了也肯定会被抓回来。不过这倒是给了那两个年轻人机会,境主啊…

园丁大叔没有停留太久,然后便顺着鼎沸的人声离开了报名现场,而这也都被张泊岩和祁连遥看在眼里虽然他们本不想太关注园丁大叔。


张泊岩本来想叫贺冲一起来参加测试的,可是被陪同贺冲的护士拒绝了,护士给的解释是,院长有交代过不让贺冲参加此次测试,至于更多的原因她也不清楚。祁连遥分析说贺冲年龄尚小,父母双亡,现在即使让他出去了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归所,校长是有一番考虑才做此决定的。张泊岩虽然对此表示不可置否不过还是觉得有一定的道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决定日后有机会再问校长。


报名的工作很快,只需要登记简单的个人资料就可以了,登记工作上午就结束了,领头的那个较高中年男医生统计了一下成功报名的人数总共有615人。绝大多数排队的人员都成功报名了,排除少数精神状况不稳定例如有些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无法登记,另外还有一些人在登记的时候答非所问而导致登记工作无法进行等,对于这类的病人院方给予了不允许参加报名的决定。


于是上午的报名工作告一段落,报名成功的人都接到通知,因为工作人员不能在白鹿渊精神病院逗留太久所以测试将在当天下午进行并尽可能快速完毕,预计最迟不超过7月3日晚,7月4日就是他们要离开的日子。测试分为两轮,第一轮为笔试,因为没有专门的考试用教室所以笔试的地点选择在了食堂,笔试不及格的将无法参加第二轮的面试,面试合格之后签订无责任担保书之后便可以在随从人员的带领下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对此大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于是大家就息心等待测试的到来。

下午两点便开始了这场笔试,实际到场的人数为611人,其中剩下的4人由于一些原因没能正常到场被算做弃权处理;611人的考试是相当壮观的,尤其在这白鹿渊精神病院这种特殊的地方参加测试就更壮观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参与考试的人,都是这非生非死世界的人,这样才更是有一番特别的滋味。

张泊岩和祁连遥这次还算比较幸运,他们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近角落的地方参加笔试,笔试的题目是10道选择题加2道简单题,客观来讲题目并不算难,但那是对于精神正常人来说的,如果精神有问题的人想做好是相当困难的。这里就需要说到出题人了,出题人并不是什么权威精神鉴定机构一类,而是市长带过来的这个医务团队,这个团队经过一个星期的设计和选题最后才敲定的,团队重点考究了参与笔试的人的基本判断能力和主观表达能力,虽然团队也是很用心地设计了这些笔试试题,不过团队成员知道这笔试之后的面试才是真正决定病人去留的关键。

笔试之前和笔试的过程中医务人员强调了任何试图作弊的严重后果——作弊即等于放弃离开白鹿渊精神病院的机会。即使如此,仍然有不少身心健康的人处心积虑地想要作弊,但是碍于其严重后果真正作弊的人数并不多,在清除了个别有意无意的作弊分子之后考试继续进行着。

祁连遥不出一刻钟便作答完毕准备上交试题,但是考虑到身旁的张泊岩的感受于是决定等待和他一起上交,这些试题对张泊岩来讲也并不苦难只是张泊岩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花了半小时终于作答完毕了,于是两人便一起上交完毕了然后离开了考试现场。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笔试终于结束了,领头的中年医生统计有效答卷之后发现只有413份,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白卷或者满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和不少答了试题但是没写名字的人,对于这两种情况的人医生早就料到并不打算太计较,这些只能算做这些人主动放弃了机会或者说是精神本来就不正常,医生们当然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试题的判卷本来不难但是由于试卷数目比较大,所以即使医务组的人员非常努力地快速判卷也花了2个小时才完成,这当然包括分数总结以及数据分类等整理工作了,要说这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他们这么赶时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前已经说过了,他们不能在白鹿渊精神病院待太长时间所以必须尽快处理手上的事情。

院方也在第一时间,也就是下午4点30分的时候,在院内通知栏里出台了笔试结果,笔试结果并没有给出分数也没必要而是直接张贴出了笔试通过人员的名单。

张泊岩和祁连遥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去查看成绩,虽然他们觉得自己没问题但时钟要看到正式结果才会觉得安心的。通知栏在离当初报名参加笔试不远的地方,等到张泊岩和祁连遥来到通知栏附件的时候,他们又发现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张泊岩拉着祁连遥奋力拼搏在人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通知栏,虽然遭到部分人员非议但还好也没生出什么事端。

张泊岩是一边用余光看着眼前的路一边往通知栏靠,在快接近通知栏的时候,张泊岩就判断出来通过笔试的人数并不多大概四五十个的样子远比他想象中的少,见到此情况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要是名单上没有自己那就悲剧了!

等到他俩来到宣传栏下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通知栏上的名字了,上面写着:


通告

 

以下是通过此次笔试的人员名单,请相关人员做好面试准备。

祁连遥

周遥远

段秋月

王洛克

……


面试明天上午8点开始,请名单上的所有人员务必按时到场。

地点:C栋宿舍楼后面的接待楼1楼大厅

未尽事宜,另行通知。

2012年7月2


通告很简单,而且很显然祁连遥取得了考试的第一名这也难怪祁连遥对付这些笔试题目是绰绰有余的,不说轻车熟路了也是胸有成竹了,张泊岩一时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着急于是急忙往下搜索。

倒是祁连遥先发现了于是说:泊岩,不用找了。

张泊岩:啊!完蛋了吗!!

张泊岩听到女朋友这么说一惊以为自己没戏了。

祁连遥:不不,不是,已经找到了!

张泊岩:哦!在哪里?

祁连遥指着靠近角落的地方说,在那里,倒数第九个。

张泊岩:哦…

祁连遥:我是倒着看的而你是正着往下看的所以我先看到了你的名字。

张泊岩:……

祁连遥:……

张泊岩:我果然是个笨蛋啊,我的成绩怎么会那么靠前啊~~

祁连遥:……

祁连遥:别~,没有觉得你是笨蛋啊…

张泊岩:不过总算是没落选啊,有点考上大学的感觉了!

祁连遥:嗯…,这个就不用太在意了,重点是后面的面试!

张泊岩:你看笔试一下子刷掉了好多人,现在只有四五十个人了。

祁连遥:这是正常的,毕竟有很多人的确是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病,他们回答不出来试题也是正常的。

张泊岩:这…

祁连遥:泊岩你再看那个面试地点!

张泊岩:C栋宿舍楼后面的接待楼1楼大厅。

张泊岩:这…,这不就是市长接见我们的地方吗?!

祁连遥:想来那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张泊岩:唉?

祁连遥:好了,我们就准备明天的面试,然后一起出去!

张泊岩:哦。

张泊岩的脑袋似乎总要比祁连遥慢上一拍。


“一定要一起出去!”祁连遥在心里对自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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