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老公在街上闲逛,听见商店音响里传来超震撼的、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我就想随着音乐在他的目光中翩翩起舞,尽管我的舞姿会很拙笨,老公还是会满目的欣赏与爱恋。
我把渴望跳舞的心情跟大学的一位朋友说了,他诧异地说:“不记得你大学时候喜欢跳舞啊!”
是啊,我大学时候是不喜欢跳舞的,甚至在心里暗暗地惧怕着舞会,每次有举办舞会的消息,系里的女孩子们总要兴奋地淡妆浓抹,然后穿上漂亮的衣服去早早等候,坐在舞池周围的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等待男孩子的邀请。
而我,则是能逃掉就逃掉,现在想来,我当时惧怕舞会的原因也许有三:一是特困生的身份象一个符号深刻地打在我的心上,使我自卑得不能坦然面对别人的目光;二是我不喜欢坐在那里等候那些多数只注重容貌和打扮的男生象挑商品一样的挑选;三是我不会跳舞,基于以上两点原因,也不想学跳舞。
大学的舞会于我,更象是一个隐痛,反反复复地痛,痛的时候就用读书来麻醉,四年的光阴用读闲书很快地就打发过去了。
我真正喜欢上跳舞是我走上工作岗位,单位里与我同来的有二十来个大学生,我们还未能淡褪学生时代的单纯与激情,繁忙的工作之余总会有几个积极分子出来张罗大家吃饭跳舞,单位相对优厚的待遇和大家温暖的友谊让我逐渐走出自卑的阴影,而且大家玩的时候都能很放得开,尽管唱得未必动听,跳得未必优美。我也终于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顾忌地起舞。玩得最疯狂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成为一个焦点,激烈的音乐激活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那变幻的灯光里,我们疯狂地摇摆身躯,舞动手臂,汗流浃背却又无比放松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现在,有音乐的地方,我总是想跳舞。朋友说:你的性格真的改变了!可能吧,但我更觉得,跳舞凭的是一种心情,一颗心愉悦地舞动起来的时候,我们的身体也会在时光的翩跹中,摇曳生姿。
恍惚记起美国电影《雨中情》中撑伞在雨中独舞的男子,穿越层层叠叠的许许多多事物的印象,他依然在我的心底美丽着。
舞着,美丽着。朋友,来吧,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