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句顶一万句》时,我常常不自觉的想起一到冬天,就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凳子来我家门前晒太阳的那位裹着小脚的老奶奶。她常常在那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以一个慈祥老者的姿态审视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安安静静的看着时光一点点老去。
我并不知道我奶奶叫什么名字,只是听我妈说我奶奶原来是地主家的千金小姐,梳头都是雇人来梳的。我仅仅知道她姓顾,老家在江浙一带,在旧社会时家境殷实,当地人称我老爷为顾百万。后来奶奶的两个哥哥作风不正,吃喝嫖赌使家道衰落留下大笔债务弃家而去。而我的爷爷当时是国民党的随军医生,我估计着故事的发展应该是我爷爷随军行至至江浙一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老爷将我奶奶托付给了我贫穷的爷爷,然后我爷爷带着我奶奶回河南老家定居了。爷爷去世之后,奶奶一直守候在家族的老屋,除了生病需要照顾,70多岁一直不愿去她的儿女家安享天年,直到有一天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回去喂养他养的鸡鸭时出车祸去世。这件事一度让父亲十分自责,自责没有尽到儿子应尽的孝道,以至于渐渐老去的父亲也开始变得有些迷信。
读完 《一句顶一万句》,吴摩西的出走延宕出一整部家族史,让我常常好奇我爷爷奶奶他们的故事。
刘震云在这部小说中以恢宏的气势讲述了人生的“出走”和“回归”,讲述了“一个人的孤独不是真正的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读罢令人唏嘘不已。
然而我对书封上的 一句评论久久不能释怀,评论家摩罗说”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笔触始终紧贴苦难的大地和贱如草芥的底层人群,结构单纯而内容丰富,命悬一丝而荡气回肠,主人公常常走投无路而又一直勇往直前。”虽然其评论不可谓不贴切,但却有了知识分子俯瞰天下苍生的 态度,读来让人厌恶。
寻找才是 《一句顶一万句》的母体。
亲密的朋友,不一定是能谈知心话的人。相反,你在寻找的途中遇到的陌生人,有时却能让你推心置腹。此时,你会觉得难道经年累月苦心经营的友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么?想来可笑。这些东西往往很难说清道明。就像成年人的爱情,很多时候是源于一个不怀好意的开始。种下的明明是草,却开出了花来。
农村人的信仰往往简单的近至透明,盖房、娶妻、生子、抱孙子。年轻的时候,你大可以将物质,没有理想的大帽子扣在他们的头上,但是,放心吧,时间会让你闭嘴的。
还是评论家李敬泽说的中肯:不同于西方文学作品中人与世界的对抗所产生的孤独,杨百顺的问题在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有那么一句话,应该有那么一个道理,他说不出来,他等着到茫茫人海中去寻找,希望有个人能说出来,能够找到,但是他找不到。他的孤独是手里没攥着那么一个他 自己绝对信的那么一句话。他想找那么一句话,那种不确定性,构成了一种更大的孤独。
这话说的多精当、别致!
如今想来,高二那一次离家出走孤身一人第一次坐上火车前往北京,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其实也不必在意。 那也只不过是我成长旅途中一次毫无目标的寻找而已。一个蹩脚的文艺青年的一次自己演给自己的蹩脚演出。
读《一句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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