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无法改变;如果晚一天,就都不一样了

《囚鸟》是德裔美国作家库尔特·冯内古特的黑色幽默小说。

按照作者的原话,“这本书是我活到现在为止一生的故事”,然而正篇故事都发生在两天以内,中间穿插了不少的回忆,主要是与他爱过的四个女人有关。

故事从一次圣诞节罢工开始,这次罢工被警察血腥镇压。我不知道作者描写这段情节的目的是什么,在我看了,只是让主人公的恩主口吃变得更加严重,脾气变得更加内向。也许这段描述与萨科和樊才蒂被冤枉的案件相呼应?二者都描述了工人为了争取合理利益而付出的代价——生命?

也可能是为了说明另一种——遗忘。

本书虽说按作者的意思是他一生的故事,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句话带过了,仿佛什么都没有记住,但我认为这确实作者记忆最深刻的,文中穿插的大量回忆表明,他对生活的细节记忆犹新。

但是,他认为自己生命中最该被人们记住的两个时刻,一是造谣自己的同伴的政治背景,二是自己在著名政治事件中起到的作用,却没有人记住,就连当事人,都几乎要忘了。

我觉得遗忘是本书的主题,有很多事情不能改变的。主人公出狱的第一天和第二天,全文中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这两天里。帮助他的狱警,监狱物品管理员,司机,旅店前台,咖啡馆老板,被他陷害的老友,这些人都在主人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善良,最终也得到了了不起的回报。

以上这些,全都源于主人公大学时期的一位女朋友——玛丽·凯塞琳,他们当时有着共同的信仰。玛丽相信瓦尔特是可以改变世界的人(虽然她错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世界,至少在她理解的那个角度上)。不过,至少因为她,让瓦尔特以及他遇到的这几位善良的人得到了改变,而且是他们很向往的改变,包括瓦尔特自己。

当然了,瓦尔特还是用自己的力量,将这种改变维持了两年之久,当然只是对他自己而言,对于那些善良的人们,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大约八十年了,几乎没人记得萨科和樊才蒂了,虽然他们在当时为社会的改变引发了不小的震动,然而几乎没人记得了。瓦尔特也是,他的两件自己为是的大事,在大多数人心里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谈着谈着就淡忘了。

什么是世界,人才是世界,或者说什么是社会,人才是社会。一两个人不会引起根本性的巨变,除非是大部分人都要改变了才行,毕竟,这是一个社会。你愿意付出,我并不反对,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记住了云图的最后一句话:what is an ocean but a multitude of dro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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