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空间被一堆所谓的“人类起源”说刷屏了。
#人类只是智能生物创造出的玩物#
#人类只是造物主敲出来的一段程序#
……
等等等哲学命题看起来真的烧脑不已,但是不少人似乎对此十分有研究,所以说说下面就开始了长篇大论。
所以讨论人类到底是造物主闲着无聊造出来的还是捏泥人捏出来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所以知道了这些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终日感叹自己只是一些低纬度的动物然后碌碌无为惶惶终日么?
不如想点实际的,解完这道数列题再开始你的表演。
当然,其实刚才只是个人观点,如果阅读不适那也不能怪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
下面是一段我的真实经历,节选改编自我的随笔。
死亡。
很多人都很畏惧这个字眼,特别是老一辈的人。
记得每次在家中的长辈面前提到过世的人都只能说“离去”或者“走了”,连“逝”字都不能说。
所以从小到大,因为老一辈人的熏陶,对死者,我总是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一如对未知和虚无的敬畏恐惧那般。
大概小学的时候吧,我父亲那边的一个长辈重病垂危,大家都围在他的床边哭哭啼啼,希望用哭声能够挽回精神萎靡的长辈。
显而易见的,没有。
那位病床上的老人只是在嘈杂的啼哭声中抬了抬手指,然后不知怎的,就走了。
更加嘈杂的人声夹杂着脚步声充斥着病房。
这是我第一次见证死亡。
悄声无息。
第二次见证死亡则更加刻骨铭心些,不,不能说是见证,我只是陪着那个人走完了她人生的终点站。
因为学业的原因,一个在北方的表姐来我家暂住一个学期。
我当时因为性格有点小孤僻,人缘不算很好,但是她却是一个很开朗的人总是会在各方面照顾我,算是我第一个交心的朋友。
她笑起来总是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总觉得很甜。
她特别喜欢握着别人的手把手塞进那人的口袋里,美其名曰这样暖和。
她陪着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新年。
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和我说,她许下的新年愿望是:
“愿我爱的和爱我的都能好好的活着。”
然后她就回北方了。
后来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因为她有遗传的糖尿病,因为胰岛素注射过多导致严重低血糖,然后死亡。
生命真的很脆弱。
与其思考人类的来源,不如想想不期而至的死亡吧。
死亡临近,家人朋友总是会不顾一切的挽救,然而他们总是忘记,生老病死乃是常态。
一个精神矍铄的人因为疾病而面如枯槁,家人想尽办法想挽救他的生命,注射药液,打点滴,喝中药,他总是在浑浑噩噩即将走向死亡的那一瞬间被叫醒,灌以药剂、哭啼声。然后一日一日更加瘦削,他想张嘴说,让我安心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和金钱治疗我了。
但是面对亲戚们关怀且悲戚的眼神,他总是不忍心说,身体上是病痛的折磨,而心理上又负着家人朋友希望自己早日康复的负担,长此以往,身体更每况愈下。
作为他的亲人,总是想着能让病重的他多在这世上活一日,为此不惜耗费大量人力财力。
但却不知道他带着病在世上多活一日,就多受更多病痛的折磨。
鲁迅在《朝花夕拾》的《父亲的病》中曾提到,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父亲即将离世之际,大喊着父亲不让他安静的离去。
如果可以,请给那些沉浸在病痛中的人一点选择,让他们安静的,不带一丝痛苦的,体面的离开人世。
而且活得长久也并不代表活得幸福。
古人所渴求的长生不老,所渴求的无病无痛,时间久了,就是长久的孤寂与麻木。
我想,如果人的一生注定要迎接死亡,那么便努力活得灿烂些,若死亡来临,那么平静的接受即可。
很想引用泰戈尔的一句诗: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能选择死亡,那就选择活得灿烂。
悦纳死亡,就如同悦纳生命一般。
2017.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