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屋》调色师访谈,讲述纸牌屋色彩特点及从业经历
《纸牌屋》已然成为了Netflix公司“游戏规则”的改变者。
这部基于同名的英国迷你剧(小说)的政治剧是Netflix公司首次涉足原创剧集,执行制片大卫·芬奇也是专注原创的电影人。另一个原创的是:Netflix公司决定把每季全部的13集一次公布出来,满足了Netflix用户看剧的习惯。
第一季,在2013年初发布,取得了一次重大的、决定性的成功。九项艾美奖提名,包括对摄影和剪辑的提名。《纸牌屋》成为首部获得艾美奖的网络电视剧集,大卫芬奇作为剧集“第一章”的导演。
第二季是在2014年年初发布,并且也有了一些变化。Igor Martinovic作为摄影指导参加了拍摄,并且首次,以4K和Ultra HD的方式在Encore公司进行后期和特效制作。
另一变化就是新的调色师Laura Jans-Fazio的加入,她使用Baselight TWO调色系统在Encore位于好莱坞的工作室工作。这一系列是用5K RED EPIC和Dragon摄影机拍摄的,在某些情况下,采用RED的HDR模式。相机的RAW文件送到Encore工作室进行剪辑和调色。
工作流程管理是至关重要的;13集5K素材有着庞大的数据量。
我们对话调色师Laura。讲述她如何成为一个调色师的,以及她从中的感悟。
这是你为《纸牌屋》工作的第一季。在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一直是调色师,最近是自由职业调色师。之前在洛杉矶以及全国各地工作,做一些广告、电视和一些独立电影。我为FilmLignt 工作,训练那些接触Baselight软件的新人。之后有一个能到《纸牌屋》工作的机会,我就加入了。
完成这一季需要多久时间?
我们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为这部剧集工作。
大卫·芬奇是一个视觉风格独特的导演。你是如何将他的视觉风格体现到画面上的?
我是新到这里的,并且没有为第一季调色,但与David的合作其实很容易,因为他的语言很简明,这是使他成为一个好的导演的部分原因。我们通过PIX系统沟通实现远程协作,包括摄影指导Igor Martinovic,他也是新参与到第二季的。
你直接和Igor在一起工作,还是他也是在另一个项目中?
我们三个都在这个项目中,我们是通过PIX远程沟通的。
这个工作流程是怎样的?
我们从定剪的素材开始。我会导入素材在Baselight中回批。然后我会为每集前20到30分钟调色,上传到PIX,然后等待反馈意见,然后我会完成下半部分的调色然后进行上传。
我会得到所有东西的反馈,然后我会过一遍这些反馈意见。这些评论是通过PIX的XML传递过来的。我将这些合并到从剪辑那里发过来的原始XML中。Baselight允许我在工作的同时在屏幕上直接显示这些评论。
有时我们需要进入PIX交流,有时我们需要查看画面中的特定标记,或者在图像中用圆形圈出的特定区然后说“我需要这样”或“我需要那样”。
告诉我更多关于Baselight的使用方法。
Baselight有实时4k回放的性能。我可以处理RAW文件或DPX文件。它允许多分辨率素材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因此,在很多情况下,由于他们用5K RED Epic相机、使用摄影机的HDRX功能,我就能在Baselight上进行对其进行合成,找到我需要的的的细节,而不用对不同区域进行抠像在进行多层调色导致损失细节。
Baselight的好处在于,我可以组合使用回批与合成,它具有四种不同类型抠像器。我不需要抓取新的图像用作色彩参考。这些缩略图可以直接链接到文件,让我可以浏览他们用于参考-有些调色系统就不具备这种特色功能。这让我不需要按太多键,让我的调色速度更快。
Baselight还有没有一些让你喜欢的特点呢?
Blackboard调色台很符合人体工程学并且很直观。当我第一次学习时就觉得很有趣,我会问“好吧,x功能的按钮在哪里呢?”按钮恰恰出现在我脑子里希望它出现的位置。
开发者不是调色师,但是他们很懂得调色过程。他们和调色师合作,工程师会考虑的用户喜好。比如我可以在屏幕上显示导演的评论意见,这个功能就很实用。
我在一个镜头中使用多个图形遮罩,可以通过一层调节做到这些,Baselight确实很节省时间。
Baselight中的3D抠像器功能也很强大。可以让我在一个镜头或画面中按多个方向选取像素,然后按你的喜好调节。或者你也许需要HSL(色相、饱和度、亮度)抠像器,它是基于这些参数的。然后RGB抠像器是基于红色、绿色、或蓝色通道的。使用3D抠像器,我可以同时使用这些抠像器,或者不需要做多个抠像也可以单独调节它们,这能简化我的工作。
我们已经讨论过一些关于你的工作流程和使用的工具了,我们能更深入的谈谈你是如何在部剧中实现大卫和Igor的视觉想法的?
我们开始在第一季展现出的效果开始:一个非常黑暗的、政治世界。所以在影片设计和打光时需要很多灯光设计,现有的场景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我可以基于此继续进行。
我试图营造出和创作者在以前所预期的那样的感觉,给影片创造出黑暗的感觉,但仍就让颜色通透。色彩不需要太强烈,但要明显-酒红色的领带、浅蓝色的衬衫、浅灰褐的墙、海水泡沫色的暗部,但我仍想使之具有现代感,不会过度饱和。
人们在观看Netflix视频时,不同的方式会有不同的问题。对于手机或平板显示屏,在你调完色之后还有后续的颜色校准吗?
我们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使用设备不同的要求,也不能满足由于观看地点灯光环境不同产生的差异。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尽我们所能选择最好的观看选项,另外校准监视器是关键。标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已经被确立,并且已经在制作过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否则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我不断地看到我所做的工作被播出或是流传开来,这样我就可以松了一口气。
大卫, Igor和我,我们都有相同类型的监视器,做过相同的校准,每次上传时都会附带测试图表。我们要保证每一次我们都是一致的。而我们也确实如此。
事实上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这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们的交流是在同一标准下进行的。
我在Netflix上看了第二季,和我们在监视器上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我家里的显示器是校准过的。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看效果也不错,所以我很高兴。
你是如何投身这个行业的?
我最初差点成为一个画家。我从小在纽约长大,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传播学在大学是主要学科。那时我17岁,正研究着要去纽约的帕森设计学院学习设计,碰巧我得到了一个在WNYC 公共广播公司实习的机会,我学会了关于卫星通信的上行链路/下行链路,主控,调整摄像机之类的。从这之后我在后期公司做剪辑助理工作。那是我还在帕森上学,但是很早就退学了去追求我的职业生涯了。
我想我会是一个剪辑师-之后我又发现了调色室!这真是令人兴奋的一件事。
OK所以你在一家后期工作室做剪辑助理,然后你发现了调色室。那么后来你是如何参与到大卫·芬奇工作当中的?
我在一个假期时顶替了调色助理的工作,我干的不错,一年之后,那个我为其当助理的调色师离开去了别的公司,他让我和他一起去,我就去了,然后在一年之内,我开始做调色了。
我在那家公司作为员工工作了几年。我有个机会去洛杉矶学习心得调色系统并做一名自由职业调色师,这个系统就是Baselight。我学习了它三天,第四天做了指导培训。我成为了Filmlight洛杉矶办公室的宠儿,我进一步学习了这个系统。
我简短回答你,加入大卫·芬奇的团队是因为我为这个机会做好了准备,是不是运气很好,过程就是这样。
你认为科技和艺术怎样协调向前发展?
我认为这将是激动人心的,看到两者逐渐融合。
有很强的技巧性,因为我们拍摄6K画面,要在4K下调色,没有合适的校准工具对4K显示器做色彩和Gamma校正。也就是说,你要用4K投影仪。不过好的一点是,在我们跳转到6K或以上之前,制造商将创造一个合适的4K监看方案。所以我们还在等待。
我认为以后会进入到一个我们可以做的更多,更快,更具创造性的世界。
本文原作者Tim Wilson,由陈可心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