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中,感到不舒服的点是什么?是ⅩX对我的阻抗和挑衅。
事情全程: XX叙述了她的故事,说她很小的时候,就推着木炭车在山上走,结果掉到了山底下。然后,什么都没说。
我们三个对她是真的好奇。但是,我当时觉得CC和DT的好奇似乎没有多大意义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一些浅显的提问,还是很有必要的,其实有点像在贴着她搭脚手架) 。
CC问,妈妈不在吗?你是怎么上来的?
她答,是自己爬上来的,爬上后,妈妈在哭。
这时我开始问,那个你,希望得到妈妈什么样的关照?
她答,我不要她的关照,我只是觉得她那个模式该改改了。
当时我觉得,她有意避开,不敢面对,更不敢承认她对妈妈有期待。| 她明明很需要妈妈的关爱。为什么要否认呢?丨她的否认 在当时好像搅扰了我,让我有点乱了分寸。她越是否认,我就越想证明我是对的。
(后来我觉得,她这个答 其实也呈现了她的回应模式,也是一种回答,这个回答就是 她对妈妈充满了怨恨,她习惯了不被妈妈关爱,她很小的时候就这样来帮助自己一一不要太期待被妈妈关爱,不然会失望、绝望。)
她越是不承认对妈妈有期待,越是激怒了我,我可能是不允许她这样解读妈妈的,因为我不允许我这样对待自己的妈妈。于是,我问了几个她比较不能接受的问题。| 比如,紧逼的问: 你觉得妈妈的模式该改改了,然后呢?妈妈的模式改改之后,会有什么发生呢?| 接下来,她就发飙了。直接说,不可以给建议!| 我赶紧说,我没有给建议,我只是见证( 我当时想,我确实没有给建议,她说我给建议,更让我感觉到 被污蔑和被误解了,更加挑起了我的情绪)。
她继续说,你说的那些感受,不是我的感受,是你的感受。| 这下可好,我立马不再说话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因为我发现,当她否定我的时候,我也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从自我否定中,我突然觉察到,我那十分确定的口气又出来了,我十分确定地把她的伤口摊开来示众,让她受不了了。同时我也觉得,她的这个反弹的点,说明我说到她痛处了。| 当觉察自己和别人的能力又来了,我便不再为自己辩解,也不在与其争辩。
但是,内心的愤怒被我压下来。事后觉得挺憋屈,就跟苏和原说了这件事。
原说,那说明你说的不对,人家有人家的感受,你的情绪别怪人家。
我立马就火了。怎么?我就不能说说吗?( 这时候,我其实很需要一个说故事的空间。一旦说出来了,什么就释然了。一旦不允许说出来,就好像又把情绪堵回去了)
事后反思: 我发现,在我好奇的过程中,我其实有着急想帮她解决问题,着急把她从问题的漩涡中带出来的那种感觉。这其实是自己有把自己放在专家的位置,想要来指导她,给她指出她的问题所在,她应该在哪方面下力工作。没有允许她把故事讲出来。
事后启发:
1、练习的态度: 练习场,是我们的大练场,是我们成长的捷径,需要保持借事练心的态度。练习中,任何的不舒服、无力,都是我们需要去面对的功课,而不是我们发泄情绪、解决问题的出口。练习中,需要我们保持一个合作的态度,没有合作也要去创造合作。
2、练习的方向: 我不能去这个大练场,要求别人对我的支持。也就是说,我不能奢求、期待别人的支持,唯有靠自己。当我一期待别人来安抚我,也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个案和咨询师的对决中。但这个大练场,一不疗愈,二不解决,大家都是新学员,只是先去体验互动,意识到这是一个浸泡的过程。
3、练习的改进: 允许别人说故事。先只是去听,不着急去提问,不着急去解决问题。时刻以一个摄像头的视角,去观察我们的练习互动。当我想要去见证的时候,最好以一个尊重的态度 去寻求确认,比如,我……这样说,不知道我符合不符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