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回不去的时光

文|VV行进中的鲤鱼

春节,推开了故乡的一扇门,同学聚会正逢其时。

这不,初中第一天就认识的朋友A返乡,千里迢迢从零下几十度的大东北回到中原老家,竟又如此近距离的建了一个群,初中同学拉进群言欢,见了面笑谈。一时间,打捞起了天南地北的初中同学,也打捞起了一段少年的时光。

那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啊!可惜那时没有留下照片,唯一的毕业照也不知流落何方,可是那段时光还是鲜活于记忆里,这时一下子激活了:我还是那个寡言的孩子,还是那个害羞的少年,一脸圆肉显得胖乎乎,两眼纯真自然傻乎乎。

清晨,踏着繁星早自习,夜晚伴着狗叫回家转。学校,小桥,流水,少年,小村,夕阳剪成了美丽的背影,眺望远方的梦想和幸福的模样。初中毕业,全校第一的我没有选择就读中专,也没有在家门路口的高中就读,而是一心扑向当时无数人向往的省重点高中,除了一起就读的同学外,交集越来越小了。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笃定的相信知识一定改变命运。多年以后明白,其实知识不一定改变命运,但学习一定可以改变生活,你的人生也许会完全不同。

透过时光的镜子,可以看见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只有曾经共度的那段时光是美丽的回忆,温度尚在的是纯真的友谊。

还记得调皮捣蛋的瘦孩儿吗,今天绑了女生辫子,明天起了外号蹦着喊,女生见了嗷嗷叫,却聪明贪玩功课行,文艺细胞数不尽,晚会唱歌不可少,闲来和男生侃大山,记词说书一套套。难得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不但偏着亲戚,还是上学第一天认识,高中就读过一个学校,大学毕业书信往来,工作后年年见面时不时联系的朋友。现在是群主,召集同学来一呼百应,上下三届不论男女同学通用。

这是一个看似奇怪其实并不奇怪的现象,那时的“坏孩子”也就是特别调皮玩劣,学校里几乎和所有人都有交集,多年后时光模糊了当年的细节,留下的反倒是美丽幸福的回忆。聚会席上,看着朋友一本正经的向当年的女生道着歉,少年的影子交织着检察官的影子,鲜活而真实。

我的兄弟B和我感情很好,我们小学上学一起的,初中两年,一起读过一个月的高中,然后就上了中专。不过,专业优势没有转为就业优势,很快工人老大哥变成了下岗小老弟,不得已外出谋生活。自此,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养了两个男孩。每年候鸟般的只在春节回来有限的日子,在弥漫了亲情的小村休憩,在辞旧迎新的时候畅谈。

时光真是奇妙,当年可恨、可笑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可笑、可爱的同学,这正是时光的魅力。其实,人生阶段的“坏男孩”只适用于青春期的少年时光吧,所以可恨、可笑才可爱。

可爱的当然不止一个,当年作文都要当范文的女孩子C,现在做了教授,中文作的好已经不叫好,教的外文。D是初三一个班的,邻村不远,没见的如今这般健谈。F是在明和联系的一次聚会里联系上的,却怎么也想不出当年的半点影子,倒是她似乎还记得过去的事。明、喜、国等一班过的平时还有联系,大多的人这次知道情况。不过,大多是我认识,上下届的同学,都是方圆或邻村的,那时间留级是常态,复习是常态,辍学也是常态。一个群里好几届同学聚到一个班也是正常,只是很多我没有共过班,大多是和这些同学的弟弟或妹妹一起上过一班,乐的哥哥磊,兰的妹子丽等吧。

群里的热闹看得多,参与的少。见面的机会,我大多都认识的才去。其实我是在自己不堪的时候见到他们的,想想也没什么了,虽然也许自己不是完美的,但是自己很真实。善解的同学们知道情况后,会宽容的会理解的。真正的相熟不在圈子,在于那些飞逝了的旧时光吧。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熟悉,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一见如故。这不是时光的隔膜,而是曾经我们的交集太少。一起待过的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见女生脸红语塞,坏孩子不带你玩,好孩子形只影单,交往少交情浅,这一课不是若干年后多说几句话就可以补上的。

还有就是,在那年初三分了班,我放了单飞,而几乎所有同学都去了另外两个班,我至今不清楚原因,如何的阴差阳错。

在那个号称全校“差班”和渣渣同学的班级,收获只有一点----入了团,当年那班的同学都继续没有走读书的路子早早生活了。那年发榜,羞愧的少年几乎不敢问分数,次年在M老师的班里才考出了第一名上高中。加上初四,这样,就和同学错了两年的时光,两年的岔道早已经剪不回那段共有的时光了。我几乎淡忘了,初中同学建群聚会又把记忆重现,所以人生最要紧处往往只有几步,你有的是---当年无从选择---的遗憾。

人生就是遗憾交织的,所以佛说,“这是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我们在不同世界里奔忙,不过我的世界与你平行,在这样的机会里交织,聚了,散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每个人都被时光推着前进,过去的时光可以捡拾共话,却再也回不去。只不过时光这把刀,对有些人是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对有些是美容刀,精雕细刻女神帅哥。过去的过去了,生活明天继续。

春节,我们在故乡的小站停靠相聚,转眼就各自踏上旅程,散落于祖国各地,甚或异国他乡。我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忙碌,很少在共有的世界里穿行,匆匆的见面围坐畅谈,悄悄的转入群里围观。清俊聪慧的女同学LZ在奥地利,一个的德语系的世界里送上一抹中国风。黑俊颖聪的女同学H在大学,一群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围着挥洒英文。兄弟在魔都,忙着舌尖上的汤包,让匆匆繁忙的阿拉上海人一饱口福。朋友在雪的世界,朝九晚五的头顶国徽尽职履责。

世界的这头,女同学G继续着减肥的事业,要做快乐自信的自己,女同学X经营者女人的衣柜,要把美丽自信送给女士。乡下,狗剩还在天天卖肉,刘福的水果摊天天摆。普通的我,在平凡的世界里,艰难行走,按部就班。世界依旧喧杂,我心一片平静。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心中有梦想,今天有事做,明天路更好。

有人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这也是一个糟糕的时代。其实,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是取舍的练习,你不能什么都要,更不能什么都不要。我们未必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但至少可以越来越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些什么。我们在追寻过去的时候,明白最好的时光就是现在。

一如这个阳光明媚的冬日,码字的时光给了我温情的感动、久违的快乐,一扫心头那抹淡淡忧伤。这是一个变化的世界,这是快节奏的生活,静静地读本书成了奢望的事,连鸡汤、圈文也是一目十行,很少有停留几分钟的,更别谈花上1-2个小时写下这么个千字文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也许,短文无聊甚或无用,但这一刻我是开心的,就足矣。

我始终相信,平平淡淡才是真,毕竟前途是光明的,今天多努力,明天会更美好!   

文字记生活,V眼看世界,我是VV行进中的鲤鱼,开心学习,快乐工作,平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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