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和朋友欢愉地奔向湖边,挑一把最靠近水的长椅,拿出预备好的馒头准备喂鱼。深而长的湖中藏着无数条红色的小鱼。
这个位置刚刚好,用半分力气就可以投下鱼饵,又不会惊扰它们,还看的清楚。
小鱼三三两两依偎在湖中心,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夕阳的光影照亮水晕,柳树的枝枝叶叶在深绿的湖水里反而辨不清颜色,这是个枝丫横斜,薄脆晃动的水的世界。
我试探地往鱼群里扔下第一个饵,小鱼悠闲地撞撞它,第二个小鱼也随意地碰碰它,食饵便沉入湖底。
我用用力气又投下一个,小鱼们有了点点生气,开始游动着追逐食饵。
我慢慢的将食物投向靠岸的地方,一两个胆大的小鱼也跟了过来,我快速的投食,靠岸处鱼越聚越多,从悠闲的吃到欢快的抢,三两个小鱼为一个饵互追互逐,相互打闹,很是热闹,我惊喜好奇兴致勃勃,朋友教我控制投食的速度,我试着慢慢投,每个鱼饵都引起喧然大 波,鱼群沸腾了,小鱼们你争我抢,鱼尾摆动激起波澜,鱼身跳跃发出扑通声响,鱼头攒动互顶互撞。
终于手中的食饵投完了,心中不觉茫然浑沌,岸边鱼看没有食物了也三两个结伴游远了,也有几个不甘心仍在那里晃悠。
已经是春天的六点钟,阳光隐隐退去,空气安静温和,湖边柳树纷纷长出嫩芽,枝条轻柔,没有蚊虫也没有蝉声,偶尔几声鸟叫清脆悠长。
我渐渐安静,我无意戏弄鱼群,无意做一个看客,更无意做操控者。可鱼儿确实为我表演一场,随我动而动,我宣布结束,它们就散去。
我以饵诱它,谁又操控我的命运,是无形的大手。
饵尽鱼散,这样看它并不被缚,但游不出这东湖。远方总有天涯。
老师讲海子,几次哽咽。喜欢她的课却不敢听,因为她谈青春谈诗谈赴死的人,每次都让我深陷。
随着成长,我不容许自己太感性,诗人却会唤起情感使人一发不可收拾。
已是傍晚,微微有些凉意,我想万物喜爱自由,为他人起舞,兴许只是了我心愿。
谁也不是归人,生命无处可栖。
月亮升起,推开门是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