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惠能大师分别跟两位高僧的对话,觉得很有意思。
永嘉玄觉禅师去拜见六祖惠能大师。玄觉绕着惠能走了三圈,就举着锡杖不动了,惠能觉得玄觉态度很傲慢不敬,玄觉就说,人的生死才是大事,并且无常交替,变化很快。惠能问他,你为何不体悟领受无生无死,明了无常迅速?玄觉说,体悟的就是无生无死,明了的就是无常迅速!
玄觉刚来就要告辞,惠能说,你这就走,也忒快了吧?
玄觉说,“本自非动,岂有速耶?”我自己还没动,哪里会有快与不快之分?
惠能说,谁能知道你自己没动呢?
玄觉说,那是您自己生了分别之心。
惠能感慨说,你已十分了解无生无死了。
玄觉说,无生无死难道有意义吗?
惠能说, 没有意义谁能分别它呢?
玄觉说, 分别本身也没有意义。
惠能大师的弟子玄策去拜访禅者智隍,智隍已经长期打坐累计二十年了。玄策问智隍在干什么,智隍说,我在入定。
玄策又问,你是有心念的入定,还是无心念的入定呢?“若无心入者,一切无情草木瓦石,应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含识之流,亦应得定。”若是无心念能入定,那花草瓦石都应该能达到入定;若有心念入定,那含有意识的众生也应该能入定了。
智隍说,我真正入定时,看不到我有“有无”的心念。
玄策说,看不到“有无”,就是常定,又怎么会有出定与入定之分?如果有出有入,那就不是真正的定了!
智隍觉得玄策说的很有道理,就去拜见惠能大师,惠能告诉他,只要心如虚空,又不执着于空,自如应用,不滞碍,对于动和静,不生其心,世俗和圣境全忘,主观和客观能一齐泯绝,性相如一,就无时无刻不在禅定之中了。
诸位读不懂没关系,我也读不懂,就是觉得他们的对话里有禅机,若静心细品一下,似乎能品出来点什么,真品不出来也没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