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的记忆
新年,她悄无声息的走近我。年前的日子,没有雪,零星的雨滴滴答答在下,阴沉沉的天气,种种原因,让我丝毫感受不到新年的气息。默默地忧伤,难道过年真的像大部分人说的那样,失去了旧日的隆重和意义吗?当然,上帝是不会让善良的我伤心的,新年依旧是新年,气息依旧会浓重,我们依旧在期待。
老宅。
奶奶在院子里的饭桌上和面,面团很大,奶奶年龄渐大,和面难免会显得有些许吃力了,可是奶奶脸上仍然露着微笑,我坐在桌前,想帮奶奶忙,又插不上手,就坐着陪奶奶等着奶奶差遣,静静的听着奶奶说话,奶奶说的都是些不打紧的话,“今年的馒头要给你大姑家一屉,你大姑忙,没时间,我蒸好让她来拿。”“你三姑家的老奶奶年龄大了,还又生病,蒸一屉给她拿去。”年前,照旧例,姑姑们都会回来看爷爷奶奶的,送一些鱼呀肉呀,烟啊酒啊,给爷爷奶奶买些新衣服呀,今年姑姑们也快来了吧!“你几个姑姑明后天肯定会回来的,今天都二十七了,得赶紧蒸好馒头,来的时候就正好可以带回去过年吃了。”奶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在厨房忙活一天,也不嫌累。“这个老头子怎么还不回来呢,赶个集买点肉,到现在还没回来,尽等他回来烧锅呢!”说着说着,爷爷就骑着他的三轮车不紧不慢的到家了。“你看,”说着爷爷把一个猪腿提到了奶奶面前,“你看看我买的猪肉,不错吧”!爷爷像是邀功似的向奶奶炫耀着。“你这个老头子,叫你买点肉,你倒好买了个猪腿回来,儿媳妇不得说你的唉。”这时候我笑的不行,前仰后合的,我就笑着说“我妈不会说的,哈哈哈!”“老头砸,赶忙去烧锅吧,我都包了不少了,烧锅去,就等你呢。”说着笑着,奶奶手里的活一点没耽误,包好的五十多啦,够一锅了。爷爷慢悠悠的走去厨房,点火烧锅,爷爷就这性格,慢悠悠的,一辈子了,奶奶都习惯啦。老宅的蒸屉直径一米还多呢,一锅馒头出来,白绵绵的,可爱急了。
我帮着奶奶拾馒头入锅,爷爷拾得干树枝塞进锅肚里,屋里烟雾缭绕,屋顶有黑油丝,欲掉不落的,教人急的慌。我呆在刚出锅的白花花的馒头面前,吃个够,奶奶就笑我“一锅一锅出吃,别急着。”吃着馒头看爷爷奶奶,他们配合的真好,配合了一辈子了,“老头子,你大点火烧。”奶奶被蒸汽烫着手,爷爷生气的说“唉,老麻麻你急个什么呢,”“就你不急,回来那么迟,我怕晚上蒸太晚,来不及给儿子儿媳妇烧饭,两个人忙一天了,要给他们烧点热乎的饭菜啊!”爷爷奶奶就这样拌了一辈子嘴,为儿孙操了一辈子心,忙了一辈子,爷爷奶奶心里高兴,儿孙满堂,其乐融融,没什么可忧心的事,也不会再盼望什么了,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足够幸福啦!
大年初一外公家。
舅舅妈妈姨娘一行人说走就走,去外公家拜年去喽。外公是二外公,是二舅的爸爸,是大舅妈妈姨娘的二爷,这个大家族唯一的长辈。我大舅,痞气中带着十分的强制,仿佛人人都要听他的话。大舅给外公打电话“都到你家了,你人在哪里啊!”“快点回来,别打了,回头尽输钱,快回来,尽等你了。”外公在电话里定是说了打麻将去了,不一会儿外公回来了,大舅自己带着孩子跑出去玩了,哈哈,大舅就是这个样子,外公就说“捏,他人呢,我回来了,他人又没有了”“他叫俺回来,哪敢不回来啊”外公话里带着几分宠溺。雨婷妹妹个性开朗,“来来来,我外爹回来啦,大家快来磕头呀,”所有的孩子,十个,一阵哄起,磕头去。孩子们排着队磕头去,小孩子们磕的积极,到我们几个大孩子时,当然不会漏的喽。纷纷上前去磕头,外公乐得不行,又露出难为的表情,“我这手里钱准备的不够啊!”A说“那就换成蓝的,黄的也行,再不够就黑的,都行。”外公讪讪的出门换钱去了。
晚上我和妹妹吃完吃去玩,买烟花,小炮。哥哥弟弟陪长辈们喝酒,哥哥弟弟都是大学,喝酒没关系。我们玩的正嗨,我给弟弟打电话“你在哪呢”“我陪外公喝酒呢。”我估摸着饭毕,我说“别喝了,出来陪我们玩吧!”弟弟一米八几的身高,长得还帅,要不是我姨弟,我一定会收他入囊中的。弟弟抱着一捆烟花从商店回来。十几个孩子,在广场上,玩着烟花,欢呼雀跃着。孩子们在玩,一哥和一弟负责给他们点火,烟花在热烈的奔放,外公舅舅们在吃酒聊天聊地。
所有的烟花都美得刚刚好,所有的笑声都来的不多不少,所有吃酒的醉意都似有若无。新年依旧美好,依旧如期待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