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也许只是一个痛惜的眼神,或者一句打动心灵的话。---多么孤独寂寞才会这么容易爱上啊?
我就是如此。
当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老天怎么偏偏在这种境地让我遇见他?这太残酷了。
我跟他,在他看来只是偶尔身体空虚的亲密。而我始终不是。
在一起的时候他讲得最多的还是她,说他遇见她的时候也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当时刚没了爸爸不久,然后心灵迷茫,再然后在她之前追了两个女的都被嫌弃。
所以这种情结我后来定性为雏鸟情结。也有了一份野心。
听多了看多了他说他们之间感觉这是种很可怕的情结,爱得不留余地。
2014年冬天的寒风增添了沉默和冰寒,简陋的出租屋里静静看著他吃着我煮的粥,听他抱怨她又安排了什么什么在他看来无聊多此一举的事,末了感慨:我还会给他煮粥,他却要赶快吃完了过去给她洗内裤。我呵呵一声。
还能怎么样呢?都说先爱的就是输。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另一个人总是话题主角,这就是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固然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正常,可是作为女人没有谁愿意如此。
是夜,受了气回来。我调侃的语气轻松的问:你怎么了?她又怎么欺负你了吗?说说吧。---我就这么贱,见不得他把气闷心里。然后听他抱怨自己为她付出种种却得不到一句好听的话。我就也许大概的帮她开脱。重点还是安慰他。---我就是这么贱。
先爱上的那一个注定是输家。
先爱上的我就是输了,我知道我们只是痛的程度不一样。三个人的他比我痛多了,因为他付出的比我多,却还是得不到她的心。有时候我不无坏心的会开心这一点。也因此才能坚持这样的爱恋。听他讲在深夜躲过查宿偷溜到二楼两个人怎么在楼道拐角做那种事,装作不明白他语气里那种添加甜蜜感的如饥似渴的爱欲一般的傻问:你们不冷啊?他说:冷啊,冷惨了。那还这么疯狂?他笑:对就是这么疯狂!我翻个白眼:真不懂你们,又不是没钱不知道去开房?如果她也爱他我决不会连这种时候也有心情跟他开玩笑风轻云淡。
是啊,我不懂他们正如我不懂自己。我可以很平静的听她说她只是喜欢他并不爱他;听她说她其实很烦闷他这样爱她;听她说她虽然喜欢他但还不到为他抛夫弃子的地步,说她跟他就是一种刺激而已。
我不懂喜欢和爱之间的层次到底是怎样一种跨越不了的跨度,身体如胶似漆心灵却能泾渭分明。如果用楼层来形容是不是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二十楼?那我又在那一楼呢?我疑惑的抽着烟看窗外天空。
常常听人说两个人在一起有共同点是必须的,我曾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这么爱她。一次次的亲眼所见中明白,吸引那种东西是多么不可理喻。我就像个中世纪的猫头鹰钟摆一样刻板的摇晃在爱与痛之间。什么时候坏了芯才能停下来。
也许爱只有得不到的时候才是最长久的吧。离开后头几个月里的我接到他电话的次数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多。我说:为什么总是要在我快要忘了你的时候你又打电话过来?他笑说:想起你了所以就打了,放假了我去看你好不好?我说不用。三五次后我终于问他:你来看我难道你不觉得别扭吗?你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朋友同事面前?他说:什么身份啊,我就是你朋友啊。我不由得隔空翻了个白眼。回头却是羡慕不已:我做不到和情人分开了还能云淡风轻的做朋友来来往往。而这一点他和她却是自由转换,游刃有余的时而是情人,时而是朋友,时而又是姐弟。
这就是我在他们爱情之外的爱情,就像个打酱油的。我自嘲:打酱油也不专业难怪受伤流泪的只有我。
2016年夏末qq里偶然联系他
还好吗?
不知道!
怎么呢?她又惹你了?
不说她了,你还在那个地方?
是,你呢还是老地方?涨工资了吧?
没有,搬家了,也辞职了没干了。
哦?怎么回事?
发生了一些事,我不想说。
那她呢她也辞职了吗?
她就是不想辞职。
那你和她怎么办?
不知道。
……
我猛然想起有一天他突然没打招呼说把我剩余行李送过来,没找到地方又回去了,气得他发了满屏愤怒火红大黄脸给我的事。没有受刺激他不会这么干的。
过了两个月收到她的信息:你过得好吗?我说还行吧。你呢?
她说:我住院了。要做手术。
我说:怎么呢还要做手术?
她说:子宫里长了瘤,都花了好几千了。我现在工作也没了,也没钱了,我跟我老公也离婚了。都怪我干爹跟我老公说了些话,我老公跑公司去闹了一场,我两个都被辞了。
这事……我只能说:至少还有他陪你,会没事的。为了你他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你好好养病吧。
想起之前跟他的对话不由得在心里叹息。抬眼看着深秋木芙蓉的残像,那句叫我心灵臣服的话已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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