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糖融化了冬天,是暖的,是甜的。
——题记
冬天来了,你开始散头发了——这是我每次遇见你都要激动的来一句:“你好漂亮。”
你说你从杭州给我带了白兔奶糖,让我明天找你拿。
我想起这个冬天,刚刚开始的时候,我送了你一袋糖,因为我考了好成绩。那时候你很高兴:“你是天使嘛?给我送糖。”
有句稚嫩而有些哲意的句子,随着初冬和暖的微风,荡漾在少年的心湖,她有着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回答:“为什么天使总认为别人是天使?”你周身散着淡淡的光,似一对隐形的翅膀。
后来,冬天越来越冷。我记得那时你还留着长发,束着低低的马尾。
这一夜,我噙着香甜睡去,梦乡里,那未知的甜已经在舌尖流转了千百回。
穿过寒风肆虐的连廊,穿行的人缩着脖子,弓着背,逃避着走。我轻快地哼着那首《与秋书》,似乎我走在通向春暖花开的小道上。
“我是冬天的树,等着春天的雾,越过冰霜,义无反顾……”
我这样走了四次,第四次才遇见你,你给了我一袋白兔奶糖。我知道这天你很忙,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有人急忙地插入我们的对话。
原来白兔奶糖还有这么多种口味!我小心翼翼地在堆满作业的桌子上腾出一块地,一颗一颗地倒出,摆好,十一种!除了原味,芒果的、红豆的、椰奶的、居然还有芥末的。
我随机剥开一颗——像酒婆剥开棉布包去取那两角钱的小心翼翼,先抿了抿那层糯米纸,之后再把糖塞进嘴里。霎时,一种沁人的甜在到舌尖之前先到了心房,也这霎时间,冬季,温暖了。
我把糖纸理平整,夹在一本厚厚的书里,像珍藏一枚邮票。
我依旧走在冬天里。南方的小镇,阴雨的冬天没有雪,北风吹来顾城的诗,堆起了那个门前的雪人,它不为糖而笑,但我心已甜。
我依旧轻哼着那首《与秋书》
“我是年少的书,整本写满不服,面对现实从不认输。
你是来时的路,尝过甜辣酸苦,眼里只有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