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生职务称呼不太了解的我,认为乡医就是乡镇端着铁饭碗工资保障的医生。参加工作后,我才了解到他们就是老百姓说的“赤脚医生”,或者亲切的叫声“赤脚片子”。
我对赤脚医生影响最深刻的就是小时候感冒发烧的母亲束手无策,抱着孩子哭泣的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背着印着红十字医疗包打针。那时的我总是圈在母亲怀抱的斜着瞅一眼,正用玻璃注射器热水泡泡,然后大声痛哭。母亲总是摸着头哄着“不怕不怕,不疼”。当我还在不经意的时候,小屁屁被扒开,赤脚医生一针就打下去了。这一针下去总算那么的释怀,慢慢的身体就不那么难受。儿时的心里就认为赤脚医生是多么的重要与“害怕”。
全国新型冠状病毒蔓延形势,非常严峻的今天,医务人员非常紧缺的情况下,我镇赤脚医生,勇挑疫情防空第一线的重担。
与我一起值夜班的师生叫郭栓平,我对他的了解来自,他是郭家山村的党支部书记,因工作关系,与他逐渐熟悉起来。栓平为人厚道,在他“为官”期间,村子里治理的井然有序。后来才知道栓平还是一名赤脚医生,凭着对中西医的学习研究的执着劲头,结合农村自身的“临床经验”,在聚财塔三叉路口,开设一家诊所。前来就诊的乡里乡亲络绎不绝。我就打量乡村里的赤脚医生怎么能有这么多“粉丝”。就诊的相亲门嘀咕着:栓平开的中草药看是简单,可有时就能么不可思议,花钱很少,有时比跑大医院都灵。
我在打量栓平的时候,他正在登记一名外籍的车辆,载客门详细登记后,栓平逐一测量体温,测量后,用手摸摸载客的体温,右手还在载客的手腕处把脉,一副坐诊的样子。胸前的党徽耀耀闪光。我问:“即便有身体不适,你会怎么样”。栓平怀里掏出几个纸包。说是提前准备的几包草药,都是提前配好提高免疫,销热解痛的,免费给零时发热的载客服用。“我没有国难当头企业明星的慷慨解囊,奉献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吧”。闲聊了几句,栓平又开始仔细的测量起过往载客的体温。他总是不放任任何过往载客,尤其是外籍车辆,疫情重灾区来的行人,问了又问,查了又查,总是那么的“苛刻与不放心”我问栓平:“你们乡医有什么报酬”。栓平忧郁的眼神告诉我:“一个月给补助几百块钱,家庭开支,先供孩子上学,紧凑点花吧”。值完班的凌晨,栓平啃了两口干馍片,着急的又回村里值班,他是村里的干部,村里的疫情防空,还的他去参加。开着车一溜烟的往村里赶。赤脚医生还是我儿时的形象,“害怕”之余,多了那么一份感动。
初春的凌晨依然那么寒冷,罗家坡值班点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默默的坚守,用行动铸就一条“疫情长城”。坚守着病毒远离,坚守着健康平安。
不算什么文章,只是我凌晨值班的随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