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绥化成人形的那一天是一脸懵逼的,这…这太突然了!我还小啊。
虽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对于好事她向来不深究的,所以在自己本体前同情的看了一圈周边的小草小花大石头后就屁颠屁颠的满山遍野的浪去了。
半晌后,在山上转了一圈的她很是失望,整个山上竟然没有一棵树是和她一个品种,所以那时她就立志要找到一棵和她同品种的树,就算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品种,更不知道她活了不止三十年……
但是!现在!她的梦想终于还是……没实现,如今的银绥哪里还想到自己的梦想,她正畅快的活在当下呢,看看左边娇滴滴的美娇娥,瞥一眼右边落落大方的才女,面前还有一段藕臂端着酒杯给她喂酒,这人生值了!美人什么的最对她胃口了。
没错,银绥拿着自己存了近一百年的私房钱来到了留欢楼…吃饭,唉,想来这地方是此等快活,木(相)见恨晚啊,一身男装的银绥勾起了才女的下巴眉毛一挑风流的勾了勾嘴角。
"美人?美人你在哪呢?爷来了"吃完饭的银绥为了不白来一趟,将自己最后的积蓄给了老鸨,反正手里还有块玉,出去就当了它,嘿嘿。
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可撩开床帘的她却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爷,您来了"随意坐在床上的雪芜盈盈一笑,这厢银绥就没出息的流出了鼻血。
这个女子简…简直是惊为天人啊,不不不……这张脸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眉黛春山,秋水剪眸,上挑的眼角,小巧精致的鼻,不点而红的朱唇弯的恰到好处,这……就是一个妖精啊,一个字就是媚,这是银绥自出生起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儿了。
"呵呵呵……"雪芜见她痴愣的模样一时失笑。
"天…天哪"银绥终于回了神,随手抹去了嘴角的口水,然后张着嘴坐在了雪芜身旁
"这位姑娘,您今晚玩的还高兴吗"雪芜刹有兴趣的看着男装的银绥,本来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没想到这小姑娘可爱的紧啊
"高兴高兴……,等…等等,什么姑娘?!叫爷∽,嗯?美人∽"银绥大概是被人家的美貌吓到了,脑子都不太好使了,等到反应过来后才淫笑着挑眉
雪芜闻言掩嘴而笑,她好久没有见到这般有趣的人了"好好好……爷,雪芜给您弹个曲儿听吧"
"好啊…好啊……,嘿嘿,白美人"银绥继续痴汉脸的点点头。
"白美人?姑娘为何如此说"雪芜些许疑惑。
"嗳?不是吗,你的毛不是白色的吗,虽然你比普通狐狸多八条尾巴,但是你放心还是很好看的"银绥安慰道。
而雪芜却随着她的话眉头越来越皱,这个女子竟然能看透她的真身,作为六界一个手就能数出来的九尾狐,自从她渡劫成功后能看出真身的,这个女子是第二个,有趣了。
"姑娘说的很对,来,我为姑…爷奏上一曲"雪芜掩下眼中的复杂微笑。
"嗯嗯",银绥激动的握住了雪芜的手,美人就是美人,手都这么软滑。
然而,银绥没想到的是这曲还没听上就有人来坏她的好事了。
只听到咣的一声,房门……牺牲了,而且是粉身碎骨性质的,走进来的俊秀黑衣人将目光死死地放在银绥握住的手上,银绥感觉从他身上散发的凉气丝丝缠绕在她身上,逼得她不得不放开美人的手。
"主子有事找你"低沉的声音还夹带着冷然,这黑衣美人美是美就是太冷了。
比起银绥缩脖子的怂样,雪芜倒像是习惯了一般捋了捋头发,淡定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凭什么"雪芜刮去茶叶,慢悠悠的对那黑衣美人道,却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芜儿……"禹枫无奈又有些愧疚看着那喝茶的人儿
此时,旁边看了一会戏的银绥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赤裸裸的忽略了,于是赶紧开口。
"那个,黑衣美人,强……强扭的瓜不甜啊"谁知那黑衣美人在她说到一半就转过头冷冰冰的盯着她,以至于她又缩起脖子低下头,最后一句话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这边雪芜虽然还是百无聊赖的刮茶叶,但是听到银绥的话忍不住嘴角上扬。
在银绥心里,美人是对人家的尊称,所以她永远不会想到这个称呼会让人不快。
"我错了",就在雪芜打算换一杯茶来刮的时候,身后禹枫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我……",银绥摆摆手表示不计较,等到她抬头见那两位正深情对望时,硬是把后面那句咽了下去露出哀怨小眼神,呜呜呜……合着你俩是一边,还搁我面前秀恩爱!可耻!
"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这次不是银绥了,是刚才还坐在凳子上深情,现在突然蹭的一下跳到禹枫身边笑没了眼抱着人家胳膊使劲的蹭啊蹭的雪芜。
这……这不符合美人的设定啊,银绥欲哭无泪,美人的表情好像家犬啊。
银绥感觉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脑补了俩人之间许多的凄美爱情故事,以至于美人跟着别人走了她都没意识到,甚至美人走后又回来问她名字她都如实回答了。
"唉,美色误人啊"
"误人?怎的误人?"还没感慨完的银绥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是真的在耳边,她感觉动一动就要碰上旁边如同鬼魅的人了。
干嘛?!玩我呢?!她忽然心头一股火气,转过头就要破口大骂,怎知头是转过去了,这位好色的神仙又因美色呆住了。
这……这这,这个人怎么能将传统的红穿得这么……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