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睡在云里,像一朵金色的花。
云升起,雨落下,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就该沉下来,做好手中的事,最绝望的时候,也可以忍住泪水,而不是破罐子破摔,愤然却不知何处立身。
前几天复习到要炸的时候,和学姐一起聊天,她一直是个很乖的女孩,至少,是很听爸爸妈妈话的那种乖巧。她也很有定力,周末的时候为了吃早餐可以六点钟起床去学校门口卖手抓饼。每次拍照总是被她的P图技术震惊到,那只摇着尾巴的小狗真可爱,白天时候安宁的云真好看,软软的,绵绵的,蓬蓬松松的。她说,每次难过的时候 ,总喜欢看天上的云,或者插着耳机一个人走路,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的习惯。委屈,难过,都习惯了一个人将这些不如意都藏在心底。或许以后离开这座城市,最挂念的反而是城市上空漂浮的云,漫不经心讲出的故事全都是不值得惦记的情节,惟把极度失调的情绪抑制在心底,往天上看,与云伴着。
心情低沉的的时候,她很喜欢化妆,有时在宿舍,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面前摆一堆瓶子,刷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描细细的眉,脸上写久远的字,眼影可能是大地色,口红也会是人鱼色,再盘上高起的头发,配上得体的衣服。上一秒还在笑眯眯的拍照发朋友圈,下一秒已经洗干净妆容带上耳机一本正经的出门吃饭了。她给别人看到的总是自己开心的样子,即使是带上面具的开心。
假如这是一种伪装,那也是得体的伪装,我想留给对方的,是开怀大笑的样子。你想到我的时候,也该翘起嘴角,而不是郁郁无味。我知道没有人为我的堕落买单,所以我必须活得硬气。
《倾城之恋》中,范柳原对流苏说,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里遇见了,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爱仿佛天生就是带有原则性的存在着,亮色的咖啡和玫瑰都不能将这份真情实意传达一点一滴。放弃时编排的所有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不确定三个字。新瓶装旧酒,容量变大缩小,掺着的杂质或多或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的眼神里都闪烁着不确定光泽。请允许我现在战场上首先升起投降的白旗,不确定的关系,可没人喜欢。
最笨拙的选择结束这段关系的最佳方式不过是沉默,用沉默埋葬过去,用沉默编织一个似解未解的绳结,让漫长的时间检验绳结的质量。可能是在三十岁的时候豁然,四十岁的时候抱憾,遇见的一个地方,与他相关的地方和莫名的气息都成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情怀。正如十八岁的时候渴望遇见三十岁时候的月亮,所有不确定的关系都在十二年后释然。
画君年少时,如今君已老。今时新识人,知君旧时好。
山丘依恋雨点,房间需要灯光,想见的人只需怀念,我想要的,不过是,请允许我,风雨住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