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如果一切重来,直到我开始失去你”
一次次的备孕失败使恩爱的柔伊和艾德有了隔阂,两人的关系不再像开始那么融洽和谐,在一次关系紧张的早晨后,艾德骑自行车去上了班。结束会议的柔伊得到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讯息——艾德的死讯。亲友的爱抚和拥抱未起作用,难以承受的悲痛与愧疚仍是不断涌现出来…
十天后的葬礼上,柔伊拿着捏皱了的纸,这样说道:“‘…在过去的十五年里,艾德一直都是我的全部…我知道大家会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可我并不希望这样。我不希望关于他的点滴记忆,和我们共同经历的种种往事渐渐淡去。我想永远将它们深藏在我的脑海中,帮助我即将度过的孤独岁月。’”
近两月后,窗外大雨如注,柔伊将无端的怒火发泄在艾德生前培育的花园里,恍然间,柔伊失去平衡,撞到陶罐上,磕到地上,陷入了昏迷。醒来后,望着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在简单的确认后,柔伊明白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自己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也就是第一次遇到艾德的时候。再次见到艾德,柔伊的心仿佛被人从胸口扯了出来,“我深爱着这个人,可我的心已经支离破碎,因为他已经离我而去,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机会,然而我却无法告诉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之后的每一次睁眼,柔伊都发现自己又处于“过去”的另一天,和上一次不同,柔伊每次都会竭尽全力地去珍惜和艾德在一起的每一秒,让本来糟糕的约会变得美满,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和谐。在正式交往后,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孩子,艾德期望的是两人在农场上有个大房子,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生活其乐融融,但柔伊更倾向于另一种,况且,柔伊也深刻知道,自己怀不上孩子。“上一次”的自己和艾德因一次次试管受精的失败,婚姻濒临破裂,而这一次的自己想要挽留这份感情,但在一次次的犹豫后,柔伊还是选择和艾德去面对一次次的失败,但有些痛苦,即使是第二次承受,依然会像原本那样心痛,柔伊对母亲全盘托出两人遇到的种种(但唯独保留了“第二次”人生的艰辛)
(原文柔伊的第一人称叙述)“我告诉她我没有拿定主意要孩子,可艾德却期待着完美的家庭;我告诉她从第一次尝试开始,我是如何痴迷于生孩子这件事,而最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我提到了人工受孕、身体疼痛和可怕的等待游戏,开始明白未来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中。我谈及每当看见其他人带着孩子的时候,感觉被人掠夺一空的痛苦,憎恨那些人所产生的痛苦,或许这并不是完全针对他们,而是他们那种状态,因为他们拥有了我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一切;还有那无休止的希望与心碎,绝望与沮丧,一次次的争吵、责备和冷战,当然还有最后那次大吵。”
母亲的回答也令人反复回味“‘…但是人无完人,也没有谁会在你经历如此多磨难的时候,还期待你快快乐乐、笑靥如花,做全世界最好的妻子。所以你无须为此自责…’”
到了艾德去世的那一天,柔伊内心忐忑万分,与上次不同,她选择两人愉快地度过早晨并用尽一切办法保证艾德的安全,在早上使氛围没有像上次一样压抑,扎破艾德自行车的轮胎,使自己可以开车送他去上班,自己下班后也是拼命跑去在六月烈日下等艾德下班,避免灾祸再次将两人分开。
到家后,柔伊灵光一闪,“…似乎有件事值得一提,因为我现在知道这能扭转当前的局面。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做试管受精了。’……”
在得到艾德的认同后,柔伊如释重负,“我的眼泪一半是为了拯救艾德而流,另一半是为失去那个我不曾拥有过的孩子而流。”“多少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无拘无束。”
洗完澡后,柔伊望向卧室和客厅,却不见艾德的踪影,看到桌上的纸条,柔伊的心紧张得快跳出来——艾德独自出去买香槟了,“…我坐在沙发上,在手机上打出一条短信:你在哪?我点击发送,然后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同时期待看见这条消息是他本人……”“…然而,那个我试图压制的挥之不去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我再也无法当它不存在。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改变历史吗?那个声音说道。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阻止艾德的死吗?傻姑娘。”
然而一切又宛如上一次那样再次重演,“我差点就可以让他活着度过这一天,而且甚至能扭转乾坤。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让他离开了。…如今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他,这下我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呢?”
故事来到终章,“梦境”结束,昏迷差不多一个月的柔伊回到了“现实”,头部受伤的她躺在床上,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柔伊怀孕了。“我的天哪!十二周。我开始拼命地回想,试图弄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在我昏倒的时候,艾德已经去世两个月了。加上从那以后的四到五周,这就意味着我怀孕的那天一定是我们共同度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按理说本不该有的那一天……”
柔伊将孩子取名为艾德华。在艾德华一岁左右的时候,带他去了亚历山德拉宫(柔伊和艾德拥有过许多欢乐时光的地方),为他从未谋面的父亲放一些气球。“他年纪太小,还不懂这些,但是当他看着气球升上天空,消失在云中的时候,他脸上的喜悦让这一切变得非常值得。”
“此刻,当艾德华和我踏上归途,回家去做准备的时候,我笑了。
虽然这一切姗姗来迟,但我终于做好了准备去迎接没有艾德的生活。
毕竟,他给我留下了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我们痛恨时间无情,是因为曾有一刻,我们无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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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就当赠礼了,感谢耐心阅读的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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