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报纸包着的烤红薯,刚拿到手热乎乎的,左手倒右手,右手换左手,心里也是急火火的,脚下不由地就迈出了一连串小碎步。可终究还是嘴巴最着急,还没等捧回家呢,就呼呼地,一遍遍吹开手上的热气,迫不及待地把红薯掰成了两半。
烤红薯最中间的瓤儿金灿灿的,宛如一块小太阳,外围的瓤泛着红红的光晕,就好像手上捧着的,是绚烂至极的一抹晚霞呢。红薯的香气“呼”地一下全涌了出来,把冻得红扑扑的小脸蛋烘得暖乎乎的,香喷喷的。虽说嘴巴怕烫,还不太敢大口享用,可鼻子就管不得这些了,一个劲儿地凑近了贪婪地嗅着。嗅着嗅着,一不留神,鼻头儿就沾上了红薯瓤,烫得猛地一缩脖儿,可转眼又凑了上去。